如实说?
难道刘景升有绿帽癖?!
当然不是,刘贤明白蔡氏的意思,她是要自己将一切罪证都推到王粲身上。王粲shā • rén,这总是实情,尽管只是蔡氏眼中的实情。
“你杀了王粲?”刘贤质问道。
“没有。王粲见shā • rén事败,企图叛逃许昌,结果在新野郊外被刘玄德麾下斥候发现,按律斩首。”
蔡氏挥挥手,侍女碰上一卷文书。刘贤打开,上面和蔡氏所说的经过分毫不差。
蔡氏道:“签上你的名字,这便是你要呈上的奏表。”
“话也许没错,但是这不是真相。”刘贤仍在坚持。
“真相?他杀死了蒯良,这哪里有错?”蔡氏笑问。
“他是受人指使,为了掩盖刘家的丑闻。”
“丑闻?刘家的丑闻还少吗?你以为刘表就是正人君子吗?你可知他为何得了重病,却不愿广求名医?因为他得的是脏病!是从青楼最为下贱的女人身上得的脏病!跟这样的人谈美丑?真是玷污了刘氏宗亲的名分。”
刘贤道:“脏唐臭汉,你们这些烂事我不感兴趣。谁干净谁脏,你们自己心知肚明。交出苑辰,不然今天景升伯父就会知道真相。”
蔡夫人摇摇头:“果然还是年轻女孩更招人喜欢。老实说吧,就算你说出所谓的真相,刘景升也不会信你的。不过是几卷书,和他对琮儿六指金龙期待相比,他未必会相信你。”
“你这是自我安慰。也许现在没有化验的手段,他未必信我,但一定会怀疑你。”
刘贤的语气坚定,此时一丝退让都是投降。
“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血脉置若罔闻。这次的真相,会像是一颗扎进伯父心中的种子,这颗种子会在他每个夜深人静想起你和刘琮时不断壮大,不一定会过多久,但一定会在他死前,这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,上面结满了那个叫做否定和报复的果子。你和刘琮会不会善终我不知道,但是荆州牧的位子,恐怕你儿子一辈子都做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