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贤就这么被直愣愣的架着往前走,他顾不上腋下的勒痛,一心用耳鼻辨别所处的方位。
刮过耳畔的风声渐渐不再凌厉,代之以悠扬慵懒的丝竹管弦之声。女人和男人的欢笑声变得清晰,他慢慢听清了,裹挟在欢笑中的淫词艳语。
鼻尖飘过一丝浓香,但不是酱汁熏肉的香,而是芳草混杂的清香。
这是胭脂香,属于艳俗女人的香。
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,刘贤已经心知肚明。
温度渐渐暖和起来,他感觉自己被不住的抬高,应当是架上楼了……
这里变得平缓,应当是走廊……
这里停住了,莫不是在等人……
这里没有“嗯嗯啊啊”的嘶喊声,是包场?……
“公子,人带到了。”王威恭敬说道。
刘贤大骂道:“刘琦,你个神经病,大晚上的折腾人!我说了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零陵竖子了!不会再沉迷酒色!你以为你坐定了世子之位?放屁!我告诉你,就是当了太子,皇帝不死你也得夹着尾巴做人!放开我,让我走……”
刘贤骂着,听到耳边传来窃窃暗笑,猛然间,他头顶的眼罩被一把摘下,明亮的灯光向凌空而下的箭雨砸开了他紧闭的眼皮。
白,真白。
不是光,而是眼前……八条白花花的大腿。
四个美艳女子像海鲜刺身一样躺在眼前的巨大胡榻上,肢体交叠,缠绕蠕动,肆无忌惮展示着最具海鲜味道的“黑暗森林”,用在后世看来也极度大胆的姿势,向刘贤本就脆弱的视觉神经发起一遍又一遍的冲锋。
生理学上,一般把这种行为称之为挑逗。
刘贤下意识扭头回避,却不料整个房间的砖墙上布满了汉代的砖画,画面极度生猛,讲述的都是关于人类文明繁衍的基本动作和进阶招式。
传播学上,一般把这种画面代之以马赛克。
“刘伯礼,我看看你这个在青楼里泡大的竖子,怎么到我这就变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。”
刘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里面充满了酒精的味道。
刘贤没来得及争辩,只觉得屁股后面被人一踢,不自觉的扑进了四个女人的怀抱中。
“给我吃了他,一滴都不要剩。我看你刘伯礼怎么跟我装!”
像是四条蟒蛇,刘贤迅速被光滑的肉体所包围。手指脸颊,凡是肌肤触碰之所在,尽是温柔女人香。
他像是中毒一般,除了1%的坚挺,余下99%尽是绵软与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