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先前的调查得知,李碧珠和一个戚姓女子合租一套公寓。现在是下午四点,她还在单位上班,戚姓女子独自在家。
“这个姓戚的,是‘楼中凤’。”吴勤边说边给陈飞敲烟灰用的一次性杯子里倒上点矿泉水。他发现这位前辈烟瘾有点大,打从进屋开始就烟不离手。
他说的是白话,陈飞没听明白,正眨巴眼呢就听赵平生在一旁解释道:“就是咱们那说的‘私窠子’。”
经赵员外这么一翻译,陈飞明白了,这姓戚的是在家接/客的妓/女,按他们那边的讲法叫私窠子。私窠子只做熟客生意,一是少被皮条客扒层皮,二是安全。看来之前对李碧珠的经历分析毫无偏差,即便是从良多年依旧可以和做皮肉生意的人共处一室,换别的女人躲都来不及呢。
“赵指导你会说白话啊?”吴勤问的也是陈飞想问的。
赵平生谦虚笑道:“我能听懂一些,说不行,只能简单的数个数什么的。”
陈飞问:“你跟谁学的?”
“在北京进修的时候碰上个广东刑侦总队的,我跟她学的。”
“哦,没听你提过。”
“刑侦总队?”吴勤的眼里闪出好奇的光芒,“谁啊?我小姨就在刑侦总队。”
赵平生笑问:“毛翦英,你认识么?”
吴勤笑出八颗白牙:“当然认识,她就是我小姨,哎呀世界真小,走哪都能碰上熟人。”
“是,世界真小啊。”赵平生不由感慨了一声,“我也好多年没联系过她了,她现在好么?”
吴勤忽而敛起笑容,皱眉叹了口气:“还成吧,就是离婚好几年了,孩子也判给我姨夫了,我妈老担心她以后会孤独终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