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皇夫。”宋傅歌立马否认,蹙起眉毛,却懒得解释。
呼南是战败部落的王子,按照身份,也绝对不能被册立为皇夫,再说,他只是自己一个闲暇时消遣的玩物,给个侍君的身份也只是给个甜枣,也为了堵住那些催促她立皇夫的大臣的悠悠之口。
呼南正在宣华殿内坐立不安,看着殿内金碧辉煌的装潢,与草原上简单的布置截然相反,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屋子,他抓着自己的衣角,期盼能有人来解自己的困境。
女帝把他带到这个宫殿后就抛下不管了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门口守着的金吾卫看着就是不近人情的样子,也不会理他。
况且入了燕庭,有重重守卫把手,他也不能轻易逃脱出去。
长乐公公带了几个宫奴,瞧见不安稳的呼南,静静审视了一会儿,才进殿,瞬间换上平易近人的笑容。
“让小王子久等了,奴才刚刚得了陛下的命令,已经收拾好了房间,这就带小王子去看看。”
长乐公公的姿态很是谦卑,只是笑意不达眼底,透着一股子疏离。
呼南知道燕庭里有一种人叫太监,专门用来侍候燕庭里皇帝的妃子和所出的公主,见眼前的人手里拿着拂尘,却是出奇的年轻,皮肤冷白,眼睛狭长而细,皮笑肉不笑,生的也算是清秀,就是声音有些尖锐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又阴又冷的感觉,就像是女人。
呼南在打量长乐公公的时候,没有丝毫掩饰,长乐公公保持着微笑,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。
长乐八岁就入宫了,这些年练就了一副揣测主子心思,看人眼色的功夫。
瞧着这位草原来的小王子,生的倒是极好,连见惯了宫里美人的长乐公公也要惊叹一句,就是瞧着身子单薄了些,虽然又高又瘦,却总是透着一股软绵绵的感觉,瞧着人的眼神也带着懵懂,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少年郎,稚嫩得很。
虽是亡国之子,但是只要是女帝喜欢的,长乐公公都会遵从她的意思,帮着她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。
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,夹着莫名的暧昧,“小王子跟奴才走吧,今夜还需好好准备。”
呼南虽然不喜欢透着阴冷气息的长乐公公,但思索了一下,还是乖乖的跟着他走了,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着重强调的今夜二字。
宋傅歌在浴房里待了有些时间,她裹着白色的浴巾,大半个身子没在水中,水面泛起了小小的水花。
她侧着身子趴在浴池旁,透着一股子慵懒劲,丝毫没有要动飞意思。
姜唯小声提醒了好久,都没得到她的回应,直到凑近了些距离才听到平稳的呼吸声,发现她已经睡着了。
姜唯轻轻叹了一声气,拿过澡巾,慢慢为宋傅歌擦拭身子。
宋傅歌的肌肤如白玉一般,没有任何瑕疵,但是仔细一看,却能在胸口上发现一道狰狞的刀疤,因为时间太久了,疤痕淡了不少,但是可以想象到当时那一刀伤得有多深,有多想要她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