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可手却不听使唤的抚上男子的背,慌忙之中还要分心捡起自己几近要崩盘离析的理智。
这大概是一只勾人的妖精终于开窍了,宋傅歌这样对自己说,但是她对自己的定力有信心,是不会受这样简单的蛊惑,她稳了稳心神,脑海里想起几句敷衍的话,正要开口对应。
她才不是那种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被迷得天花乱坠的女人,呼南还是嫩了点。
可呼南接下来还蹭了蹭她的鬓发,用委屈的口吻轻轻朝她的脖颈间吹气,宋傅歌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,酥酥痒痒的感觉席卷了她,整个人如木偶般僵直在原地,连眼睛也忘记眨。
呼南不知道该如何讨女人欢心,但是温声细语的诱惑着总该没有什么错吧,他也没有下意识想去做什么,只是身体驱使着他,指挥着他,若要硬找些什么理由,大概是本能。
可是宋傅歌久久没有说话,甚至连声讽刺都没有,呼南感觉到她像是一块木头一样,大概是在暗暗嘲笑他吧。
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主动留人,没想到刚出师便败了北,呼南顿时泄了气,缓缓松开紧拥的臂膀,赌气般任人去留。
宋傅歌被他这一番下来,也折腾得够呛,堪堪才做到不动如山,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圣人,觉察到男子的失落,宋傅歌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:“有多想朕?”
呼南愣了一下,对上她弯起来的凤眸,声音软濡动听,带着气音,小声道:“心里,梦里,骨子里都想。”
这是今天最后的机会,呼南当然要好好把握,他作可怜模样,朝着宋傅歌撒娇,眼尾泛着的红意更显明媚动人,楚楚可怜。
“陛下今日留在竹居殿好不好,好不好?”
往日里呼南便是这般像长辈撒娇的,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他,甚至有些人虽然不喜他瘦弱的身子和作派,却还是为之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