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神忍住了笑,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发急咬人的兔子。
南茗不知道她应该怎么接下他的话。
她理解动物的发情,但这个时候并非春天。可是白郎现在也不是动物的状态,他现在就是一个人的模样。
难道成了妖怪的动物会和人一样,发情期不止在春天?
那么发情的原因是——
这次南茗感觉自己脸烧红了,她羞得脸烫,却不好发作,板着一张脸说。
“你今晚睡地板。”接着她顿住,又填了一句,“你冷静冷静,不要……激动。”
气氛尴尬到极致,白神索性变回猫形。他蜷缩在地板上,假装特别冷地打颤发抖,时不时发出一声软糯的猫叫,叫得南茗心里直痒痒。
南茗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。
月色凉凉,银白的月光洒在白神的毛发上,沾了光芒的他,睫毛扑闪得如银蝶。又圆又大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南茗,又叫了短暂叫了一声,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在垂头低声道歉。
南茗被他叫得心烦,一声又一声,又凄凉又伤心,好似他的爪子在她心尖里挠。
但她心中有气,不太想理人。
要知道,她是个很有脾气的姑娘。
适才白朗调戏似得动作实在是冒犯了她。加之他后面的解释,实在让她,实在让她无从下手。
深夜,白神睁眼见她不再翻身,气息平稳就知道她又进入到灵识里。
他现在依旧可以进到南茗的灵识里。
他离开她的灵识前大刀阔斧地改造了一番,如今她的灵识与他的老窝清云河足以媲美。更重要的是,现在南茗的灵识只容他进入。
如果灵识比作是每个人的屋子,进入屋子是通过钥匙打开门,白神相当于偷偷把钥匙换了一把,还是自己独有的一把钥匙。
只是现在时机不当,他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入。
正想着,门忽然吱呀被打开。
南茗反应灵敏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来,警惕地注视着门外的一举一动。
“姑娘,你还没睡啊?”掌柜点着一盏油灯,提到他的面前,昏暗的灯下照映出他阴笑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