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神和南茗同时想起当初在无虚意境所看到的。
季景杀了无数妖孽，灵识里尽是纠缠的妖气。
无夜像是听不懂她的话，却又像是听懂了。
吱呀声殿门打开，巨大的吸力如同黑洞，瞬时将无夜吸走。错愕之中的无夜没来得及反抗，白神伸手欲要抓住她，阎罗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莫慌，我能救你想救的人，只是想与你做笔交易罢了。”
随着又一声重击，阎罗殿两道大门轰然相合。
“她——”南茗向前，黑白无常闪身挡在她面前。
“小姑娘，不必担忧。她已经写下性命与生辰，阎罗是一定会救的。”
“她会有性命之忧吗？”
白无常撑起一把油纸伞，罩住他和黑无常，在消失前只留几句话：“这就说不准了，谁知道交换的代价是什么呢。哦，对了。你既是生魂，若要回到阳间怕是要去奈何桥走一遭。我想，那里应该有一直等你的人。”
黑白无常离开了，南茗在阎罗殿等了许久，不见有动静才决定离开。
走在路上，南茗感慨：“没想到无夜的恩人竟然是季景。”
白神嗤之以鼻：“我也没想到，他不值得我妖族为他牺牲。”
“报恩……”南茗又想起当时她在人guǐ • cūn与季景的对话。
季景不理解人妖相恋，只知道人妖殊途。
如果，无夜救活他，他会怎么想。
他一直对妖怪存有偏见，要他知道一个妖怪能为了他卑躬屈膝为了他甘愿牺牲，他会如何处之。
兜兜转转，好像从一开始就是缘。
南茗很奇怪白神的态度，按理，他会坐视不管，但他语气里显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
“你心里还惦念着无夜和季景。”
“没有。”他果断否认。
“你其实是担心她的，对吧？”
白神突然停住脚步，难得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？”南茗察觉他情绪的波澜。
“我看到了你和我。”
白神如实说。
“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你和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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