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摆着三菜一汤,两荤一素,看来白庆在东阳城的日子还不错。
白庆让两人随便坐,从柜子里取出一小坛酒,笑道:“夏鱼,今晚我可得好好敬你一杯酒。”
夏鱼有点懵,她好像没干啥吧,怎么突然要给她敬酒?今晚的花灯是池温文猜对的,要敬也该是敬他呀。
白庆接着道:“当初多亏了你的建议,大壮才能养个鱼塘,听说预定鱼的人老多了,眼下老二家也开始养鸭子了,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夏鱼恍然,原来是这些事,她客气地摆了摆手,笑道:“我也就是随口一提,事在人为,这都是他们自己努力应得的。如果他们不愿意干,就算我说了也没用。”
“对了,你们的食肆后来咋样了?”白庆摆着碗筷,顺嘴问道。
“还行,后来开了一家私房菜馆,烤鸭卖的还不错。”夏鱼回道。
“烤鸭是你卖的?”白庆惊诧道,“我早该想到了!前几日就听他们说,泉春镇有家烤鸭特别好吃,我还在想是哪家呢。下次我一定得回去尝尝!”
夏鱼笑道:“白大哥,不用你再跑一趟啦,我们准备把食肆开到东阳城呢。”
白庆被吓了一跳,听到这话的反应不亚于夏鱼当初,他担心道:“东阳城的租金可比镇子上贵得多呀。”
池温文笑着回道:“一步跨不到天边,初期我们不需要太大的铺面。”
夏鱼点了点头,经过一下午的缓冲,她也有了些想法,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,饭香不怕食肆小,她有这么一手好厨艺,还能在东阳城饿死不成?
具体的事宜白庆并没有多问,他给二人满上一杯酒,爽快道:“成!要是钱不够,你们尽管跟我开口借,我人脉广,怎么都能帮你们凑够银子。铺面的事,我也帮你们留意着。”
“多谢白大哥。”有了白庆这句话,夏鱼心里感激不尽,一口将火辣的白酒尽饮下肚。
待到夜深人静时,清醒的池温文搀扶着乱醉如泥的夏鱼回了客栈。
“不用、不用了,白大哥!我们不住你这,床、床太小......住不下,骨碌不开,嘿嘿。”夏鱼面颊绯红,嘴角带笑,眼神迷离涣散,一条胳膊搭在池温文的肩上,半边身子如一条死鱼般挂在他的身侧。
池温文推开她的房门,将她扶到床边,皱眉看着她醉醺醺地模样:“谁说自己是千杯不醉的?”
“我、我呀!我上学时、毕业时喝一瓶淡爽都没事......”夏鱼语无伦次地说道。
上学?池温文一怔,她何时上的学?
“呕......”
没等池温文多想,夏鱼一侧脑袋,吐了自己一床,也溅了两人一身。
“你......”池温文一贯的淡然姿态差点维持不住,他额头上青筋bào • dòng,一把将夏鱼拎起来,咬牙道:“以后你不准再饮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