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外,当然还有零和的股权。”几杯红酒过后,她的脸热起来,眼波流过不经意的媚态,“我们同舟共济,等零和渡过这个难关,你会是零和第二大股东。”
“同舟共济?”傅屿川饶有兴趣地勾起眼角,一双阴沉的黑眸深不见底,似乎在琢磨她的用词。
“邵溱,我不会上一条注定要沉没的船。”他冷冷陈述。
谈话到此为止。
简氏在LA的地产很多,这栋大厦只是其中之一,顶层被改造成了套房,供傅屿川使用。
晚上十一点。
简颂抱着手臂,等门打开。
门内,物品翻落的声音,愈来愈近,愈来愈响。
门开的一瞬间,她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淡香,连带着浓重的酒气。
傅屿川回瞥,视线扫过地上的狼藉。他的衬衫不整,似乎刚从浴室出来,短发被打湿。
他又喝醉了。
醉得一塌糊涂。
简颂生气瞪他,从口袋拿出两粒解酒糖。
也只有在她面前,他才会露出这么狼狈的一面。她轻车熟路地伸手,将糖粒塞进他口中。
他的衣领处一枚唇印。
是邵溱故意留下的。
她故意要她看到,好使她起疑。
简颂目光扫过,笑起来,伸手解开他的领带:“邵总在你身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。”
他淡淡看她一眼,转身回了室内。
冰块哗啦啦倾倒,盛满了玻璃杯。
傅屿川拿起来,喝了口冰水,走进浴室。
浴缸里水已经放了一半。水汽蒸腾,玻璃门雾蒙蒙一片。
洗手台上一片水渍,他洗了把脸,抽出毛巾擦干,伸手去扯衬衫扣子。
透过镜子,他看见简颂走进来。
她看了眼浴缸,拉开门,叹气:
“你醉了,先不要泡澡。”
她走进淋浴间,关掉龙头,打开开关,放浴缸里的水流走。
一转身,傅屿川已站在她身后。
简颂微微一愣,与他对视。
许久,她望着他的眼睛,开口:
“你最近有些不一样。”
他却突然抓住她的胳膊,蓦地欺身,将她压在墙上。
大理石的墙面,光滑,冰冷。她身体轻轻一颤。
黑色的瞳仁紧紧盯着她,充满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