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现如今呢?中广域洞天福地,被三大仙门尽数占去,北方又有群敌环伺,如此境地,三大仙门又为大宋朝做过什么?”
“贩夫走卒知大厦将倾,歌姬*女也知,就连那蹒跚学步的稚童也深谙此点,唯独当今圣上不知!在我看来,他才是大宋朝最大弊病!”
狱卒已然傻了,隐匿于黑暗之中的皇帝眼线也傻了。
整座天牢鸦雀无声。
唯独屋顶缝隙滴落的雨水,在啪嗒作响。
“好!”
不知是谁喝了这么一声。
天牢死囚回过味来,稀稀拉拉的响起声音。
“我曾以为我已足够悍不畏死,与你相比,在座所有人都是贪生怕死的懦弱之人!”
郑州认得他,他叫刘源,曾是国子监言官,因直言不讳而被判处极刑。
能被他如此称赞的人,八成是活不久的。
狱卒面如死灰,双眸空洞,他到现在都不明白,一向贪生怕死的郑公子,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?
狱卒愣神时,死囚刘源紧紧抓住监牢铁闸,兀自哀叹道:“可惜啊可惜!你虽直言极谏,却与我一样活不了太久了!”
郑州攥紧拳,心中喜不自胜。
哥要的就是这效果。
随即他又摇头说道:
“若直言极谏的代价是付出生命,我倒是希望这暴风雨能来的更猛烈些!”
“若只有身死,才能为大宋敲响警钟,那就让这钟声,再绵长悠远些!”
“粉身碎骨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!”
与此同时,朝堂之上也响彻着郑州豪气干云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