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阿贝。”挽兮仰了仰头,觉得这情况有点儿棘手了,阿贝无处可去,跟着他们是不可能的,那要怎么安排她的去处,就成了问题。
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嘛。
唉,还是先等鄢列回来,再和他商量商量好了。
阿贝的脸染了灰尘,脏兮兮的,但她也没有擦,只用巾帕沾了水,拭了拭双手和肩脖。
挽兮猜想,大概是因为作为一个女人,刚经历过那样不堪的事情,让她无颜露出真容吧,就像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出身一样。
因此挽兮也就随她去了。
暖榻上的铺盖有两床,鄢列是不睡的,正好给了阿贝。
阿贝累极了,刚躺进铺盖里,过了没多久似乎就睡熟了,而挽兮则坐在桌前,等着鄢列回来。
一刻钟后,鄢列重新回到三楼的房间。
挽兮把阿贝的处境和他说了,问道:“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?”
“去尧牙峰的路上会路过一些镇子,中间找个好点的地方,将她放下吧。”这对鄢列来说不是个问题。
挽兮应了。
次日清晨,他们再度出发上路,阿贝和挽兮一起坐进了马车中。
经过短暂的休整,阿贝的精神看起来明显好些了,但却变得异常沉默起来,抱着膝盖蜷在马车的角落里,只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