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那窝可爱的小鸟,如果它们出事了,挽兮觉得自己一定会伤心的,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养小动物,是投入过真感情的。
鄢列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,“回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抱着对小鸟们的忧心,挽兮跟着鄢列加快了脚程,不过到了附近的城镇后,他们没有马上买下一辆马车就走,而是选择先住一宿。
没办法,鄢列体力消耗巨大,现在又受了伤,挽兮不想他以这种状态再继续驾车了。
“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。”入夜,挽兮走进鄢列的房间,挑亮了灯芯。
鄢列拗不过她,只能脱下上衣,任她施为。
白玉一般的背部,上次受到鞭罚的疤痕仍然还在,纵横交错,看着还是有些骇人的。
挽兮的手指不自觉地爬上了一道疤痕,轻轻抚了一下,心底熟悉的心疼感又来了。
感觉到背上那异样的感觉,鄢列的身躯陡然一震,抿紧了薄唇。
指下传来的震动,以及随之绷起来的背部,让挽兮回过了神,赶紧集中注意力朝那处新伤看去。
那个蛊虫钻入的小洞已经不再流血了,挽兮帮他清理掉周围的血痂,上药的时候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,“等你的伤口好了,这蛊虫不会就一直在你身体里不出来了吧?”
“不会。”鄢列的声音因着方才的小插曲还有些紧绷,“等我回到明王谷会找幽铃拿出来的。”
“可是等到那时你的伤口已经长好了,若要取出蛊虫,岂非还要再受一次苦。”挽兮的声音听着沉沉的。
“不受点苦,幽铃就让那虫子永远不出来了。”伤药上好了,鄢列将上衣重新披上。
“幽铃说......阁主会惩罚你,”提起幽铃,挽兮低头,十指相绞,“因为你放走了我。”
鄢列整理衣襟的手指一顿,“阁主那边我会交待,此事是我个人所为,与你无干,你不必有负担。”
“可是我喜欢你,你受罚我也会跟着疼的。”挽兮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,这话说得理直气也壮。
鄢列没料到她突然又说到这上头,有些不自在地侧过了脸,“阁里正值用人之际,阁主不会在这时候罚我,你......不必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