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
练终南看着他,嘴角悠长笑道:
“我爹马上就要来兴师问罪了。自然是把该凑的人全部凑在一起,一个都不能少,省得他东拼西找啊。”
厉奉离心下一沉,难不成真是这丫头通风报信,去跟练烁尹说了信的事?
不对,她刚刚完全不得要领,明明只当这信是捡的,还说是什么情书,怎么又会跑去跟她爹说呢?
厉奉离越想越慌,脸色逐渐混乱了起来。
段清风见他二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,一个说的眉飞色舞,一个脸色骤变,惊慌不已。
她问厉奉离道:
“怎么回事?”
厉奉离看着她,面有难色:
“师父,就是那信……”
段清风见他居然敢在练终南面前又提起信的事,正想让他闭嘴。
不料练终南笑了起来,大方言道:
“没错,就是信的事儿。”
段清风转头看了看她,满脸严肃:
“你跟你爹说了?”
“诶,娘,这可不是我的错。咱们山庄,到处可都是爹的眼线,不可能有事瞒过他的。我现在来通知你们二位一声,让你们好有个准备,他马上可就要为了这信的事,前来找你讨要了,如何应对,娘,你心里该有个数吧。”
段清风看了看她,眼光复杂:
“你是老毛病又犯了吗?”
练终南一脸无辜的看向她:
“娘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?这次的事,真的跟我没关系,不信你问阿离,倘若不是我网开一面,这信根本没机会送到您的手上。”
厉奉离听了她们母女的这番对话,内心更是懵逼。
这又是哪一出?
没空理这些了,眼前救火要紧。
“师父,要不然咱们索性把那封信毁了吧。到时候不管是谁,只要找不到实物,岂不是拿我们没辙,也就善罢甘休了。”
练终南在一旁哈哈大笑道:
“这是什么狗屁馊主意。”
厉奉离瞪了她一眼,她自顾自的说道:
“小阿离,这一招对我爹不但没用,还是最糟糕的一步棋。他这人疑心病极重,从不信任他人。倘若这信消失了,他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,翻来覆去的想这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内容,甚至会想的比这信本身的内容恶劣一百倍。”
“所以,你还不如让他看到本尊呢,至少不会胡思乱想。”
段清风点了点头,看的出来,她虽然生气,可也赞同这说法。
“不错,信万万毁不得。”
三人还在原地伫立无法决断之际,只听得远处传来人马喧嚣的声音。
“糟了,来了。”
厉奉离不由的叫出声来。
段清风握紧拳头,叮嘱他道:
“不要自乱方寸,有什么事我自会应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