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枫子”自恃轻功了得,居然久追不下,不禁恼羞成怒。气运丹田,猛一甩头,长发飘飘,冰霜怒扫;又一扬手,数枚枫叶寒针破空而出。
青荷心胆俱裂,左旋右转,上飘下走,前扑后纵,不知所终。枫叶寒针却总是阴魂不散,危急中唯有奔至后花园,绕着花木假山,东奔西窜。
身后“白枫子”穷追不舍,左侧恰是一处庭院,青荷灵机一动,突然左向逆转,一跃而入。
不知何故,“白枫子”追至苑门,眼望“红袖苑”三字,犹疑不前。踌躇片刻,当真怒极:“妖精近在咫尺,岂能前功尽弃?”横眉立目,咬牙切齿,冲杀而入。
青荷隐藏在院中梧桐树后,一边喘息,一边顾盼,但见房门虚掩,又知形势危急,再也无暇多顾,唯有飞身跃上门廊,直闯进堂屋。
屋中空无一人,幸甚至哉!
四下一望,墙角立着个竖柜,黑漆描金,山水纹顶。心知是无价之宝,生死关头,却顾不上爱护文物。当即打开柜门,缩身而入,小手一探,又将柜门严丝合缝。
方欲松下一口气,就听隔壁卧室一个女子的声音,传到耳畔,温温柔柔,和和软软,似娇笑,似呓语,举重若轻,若即若离:“阿玑,时辰尚早,我还想多抱一抱。”
阿玑的声音传入耳中,低沉浑厚,体贴入微,极尽温存:“红袖,我怎听堂屋有动静?”
红袖轻轻一笑,柔美的似姣花软玉:“定是阿琴、阿瑟在为你准备早膳。”
阿玑登时放心,轻声说道:“红袖,我只想一辈子都这般抱着。”
红袖脸上一热,声音娇媚的胜似黄鹂:“我也是。”
阿玑痴痴迷迷:“红袖,我熬忍不住,又想要你。”
言未毕,卧榻上已经传来婉转莺啼,吟吟哦哦,卿卿我我,似云非云,似雨非雨,却不知云雨什么?
青荷心思单纯,不解男欢女爱,却不乏睿智潜能,瞬间联想起阿龙,想起那一夜的浓情热吻,那一夜的轻怜密爱,虽与隔壁大不相同,却很有些异曲同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