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之间,炒鱿鱼一般,将她一个翻转。
她倒趴在床,手足被控,背臀受压,心头大骇:“他要做什么?他居然,他居然,在脱我内衣。”
惊吓过度,恍惚之中,他的呼吸轻吹入颈,痒不可当。她只觉四体冰凉,心口滚烫,头脑发僵,迷乱至极,疯狂抵抗。
不知何时,衣带已解。一怔之间,他的双手,已经探入她的前胸。再一恍惚,襦衣飘然滑落。
她分不清梦境,辨不出虚幻,只觉他的手指在她的后背,不断游走,便似拨琴弄弦,乐音袅袅,曲调依依,纠缠不休。
他轻抚针伤,沉声相问:“青荷,痛不痛?”
她血脉喷张,羞愤交加:“受你欺压,被你激射,怎会不痛?”
他温柔至极,小心翼翼:“那就别动,小心我把你弄痛。”
她羞愤已极,恨到极点:“寡廉鲜耻!至淫至贱!”
他充耳不闻,执意而为:“光线隐晦,咱们换个体位,能不能略抬后背?”
她左突右冲,恨不得一头撞死:“登徒子!色心魔!”
他闻言更是满面喜乐:“登徒子哪里好色?不过钟爱他的丑老婆。世人愚钝,不识美丑,不知善恶。你一双荷眼,何等聪慧?也会指鹿为马,任意栽赃?”
她情急无奈,气急败坏:“你满腔色心,色不可量;满腹淫肠,淫不可荡。贪色成瘾,何须栽赃?”
他闻言面上一沉,面带愠色:“青荷,就在这,别乱动。”细观片刻,恍然大悟,喜笑颜开:“青荷,你怎不早告诉我?原来是神医射狼,给你敷用‘魁星还魂散’。你看,连后背疤痕都这般浅。”
她对从前的死里逃生,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只知有赢不知有狼,对“变色龙”更是满心鄙夷:“神医?射狼?我倒想西北望,射蜀狼!”
他怔怔看着苍狼白鹿,念及往昔,神色黯然,半晌才说:“射狼是天玑师弟,医术不在奇燕之下。我知天玑识得你,幸而他通情达理,宽厚仁义,必是他请射狼出手救你。”
她闻言不以为然,嗤之以鼻:“在我这里,休要假仁假义。吴蜀数十年征战,你和天玑,难道不是仇敌?还敢叫的如此亲密?不怕被告叛国投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