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,百合带血的花苞,又挂着一根碧绿?
她跃上前去,小心翼翼拿将起来,捧在手上,看了又看。
这根碧绿,细细小小,被一根红色吴绫所系,质地精美,温暖色润,晶莹剔透,分明是一只玉箫。
她记得清楚,此乃丘山贴身之爱。他从前采茶炒茶,装货卸货,因为不惜力气,常常挥汗如雨,宽衣敞衫之时,曾不慎暴露此物。
手拿玉箫,深感疑惑:“丘山本是孤儿,幼时于天寒地冻、大雪纷飞之中,被殷帅所救。他总说自己是寻常百姓之子,可如今细看玉箫,何等精雕细琢?分明价值连城,出自王室贵胄。”
她手捧玉箫,想起玉笛:“两者都是这般质地,都是这般做工,又都被系挂红绫,实在古怪离奇,实在不可思议。”
念着弄玉,想着黛岩,记挂丘山和崖生,不禁心下隐痛:“难道他们一家,又是大难临头?”
悉心再查,金色阳光之下,一根树干居然银光闪闪,奔上前去仔细一看,一枚“峨眉阴阳刺”,齐根没入。
拔出“阴阳刺”拿在手中,看了又看,心下黯然。
心知不好,当机立断,甩开小脚,飞奔上了茶山。
接连打听数人,方知雨晴夫妇不在茶坊,而是外出远游。
寻来找去,更觉大大不妙:“不见弄玉,不见丘山,再找聆春,更是无处可寻。”
惶急之中,打定主意:“只有不计前嫌,追问听秋、叮冬。”
雨晴一家六口,独居西侧山根吊脚楼,秋冬姐妹便住顶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