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秋季小型运动会正式拉开帷幕。大清早,五班男生抱着足球冲向操场,嚷嚷着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。
“南哥!”几个男生凑到郑安南面前,“你上吗?我把位置让给你。”
“不。”郑安南抚摸新买的纯白鸡毛毽子,神情骄傲,“我有自己的比赛项目。”
“踢毽子?哈哈哈哈,南哥你跟一群女的有啥好比?”
“你懂什么?踢毽子也需要技巧。”郑安南摆摆手,催促他麻溜滚远。
前前后后过来四五个人,邀请郑安南参与篮球、足球、羽毛球,皆遭到无情拒绝。
而沈顾北就坐在郑安南旁边,没有人多看他一眼。
对五班同学来说,沈顾北是个异类。沉默寡言,身体弱得像菜鸡,之前天天被林发财霸凌,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。最近吃错了药,天天埋头学习。
五班学生以混毕业证为目标,每个人放浪自由,学习成为他们最不耻的事。每次他们路过沈顾北桌旁,必定会阴阳怪气内涵两句,以彰显自己的优越。
“喂喂喂。”郑安南像毛毛虫,慢吞吞蹭到同桌手边,“运动会开始啦。”
“嗯,能听到。”操场那边加油声震耳欲聋,沈顾北想忽视都难。
“你不去看比赛吗?咱们班要争冠军呢。”
“没兴趣。”沈顾北淡淡说,“我去做什么?即使当啦啦队,也只会扫他们的兴。”
沈顾北语气里没有多少情绪,单纯叙述事实。
他对高中生运动会没有兴趣,也懒得浪费时间,处理多余的人际关系。
然而,心思‘细腻’的南南曲解同桌意思,把他的话理解成抱怨和撒娇。
全班男生集体排挤沈顾北,他们好过分。
——所以,北北只有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