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话说!就是脸皮比我薄!”左廖扭头看了看这两个坐的如此笔直的二人,微微摇头道。
“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一些,成惟觉虽然已经被扣了穴位,我感觉路郎对他特别好,可能你们杀不到他的!”阿樊将袍衣裹紧了些,挽了一下头上的青丝正色道。
“怎么会这样?路子渊,他护着人屠?这不是笑话吗?”左廖有点摸不到头脑,皱眉看着阿樊疑问道。
“可他就是带着他!成惟觉也听他的话,叫干嘛就干嘛!他是不是因为邪门歪道才这个样子的?封了那个地方!使不出来劲就好了?”
阿樊想了想成惟觉的脸色确实好了不少反问道。
“这不可能的!哪有武学改人心志!他绝对烂到骨子里的坏,擅长掩饰罢了!”左廖眼珠转的贼快,想了想定论道。
“那能不能别伤路郎?他真的特别有才华!武学又高!待人友善,还……”阿樊说着说着脸色出现一抹红晕,把头低了下去。
“我只要成惟觉的命!其他的自然不会做!”左廖白了一眼阿樊,走到阿樊旁边,看了一眼一旁柜子,挑了件长袖衣服,将阿樊身上的袍衣拿了过来,给她披上,穿在身上后,轻轻说道。
还不忘捏了捏阿樊的小秀气鼻子,这才拉着又开始低头的敬长安和丁晴风拉了出去。
“你又这样让我捂衣服!臭副帮主!”
阿樊生气的将长袖衣服丢在地上,生气道。
敬长安和丁晴风一行人出了百花齐放楼,左廖开始寻找能实在填肚子的地方,对着二人说道。
“女子可观不可亵玩,你们怕什么呢?shā • rén倒是特别厉害,怎么一到女子身上变得如此呆?如果是身着暴露的女杀手,你们该如何?捂脸砍过去?”左廖对着两个人脸依旧还是有点红的二人皱眉小声说道。
“她是杀手?”敬长安疑问道。
“对啊!你觉得呢?当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,放弃了自己的贞洁!学会让自己更加有媚骨!那么要么是活不下去,选择用身体换臭钱,要么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身份!”左廖觉得敬长安不应该看不出来阿樊其实是个杀手,疑问道。
“你们断水帮其实是?”敬长安想了想瞳孔突然变大了些说道。
“嗯!一群女子组成的碟子!”左廖笑着说道。这是他第一次对敬长安说真话。
“我知道了!下次注意!”敬长安恍然大悟道。
这是他第一次左廖撒谎。
“我觉得,这是男人的事,让女子来太过于狠了些。”丁晴风一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手里会粘上鲜血,叹气一声道。
“别说这些!咱们去吃饭!晚上会会路小乙!寻刀!别忘了手下留情!真把他打死了!这以后少了会写情诗的人,你怎么给你的仙子说甜言蜜语去?”左廖将两个人一起抱住笑道。
“那是自然!打败他,我就有理由让他教我写诗了!”敬长安轻轻叹了口气,整理了一下心思,认真点头道。
“你都有心上人了!恭喜!”丁晴风连忙抱拳对着敬长安笑道。
“八字没一撇!感觉有点悬!”敬长安连忙摆手,嘿嘿笑道。
三个人一顿好找,终于找到个僻静点的馆子,坐了下来。
点了三碗花生酱裹面,不敢吃汤食,怕后面如果真的一言不合,打了起来,不好用力。
不过让三人惊讶的是,这花生酱竟然没有甜味,而是攻心的辣,越吃越热,又不敢喝水,三个人吃完只能捂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嘴巴,喘着粗气。
此时的路府,路小乙带着成惟觉来到一处地下里,点燃连墙灯,成惟觉眼都直了。
“这么多乐器!”成惟觉看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感叹道。
“这都是少的!你不是说你会吹笛子吗?我送你一支玉笛!你先试试看!”
路小乙往深处走了走,找了一会,拿过来一个上面全是积尘的盒子,轻轻打开,送到成惟觉面前说道。
“这?这也太!”成惟觉瞳孔突然放大,眼前的这个笛子,质地应该是翡翠的,光滑细腻,而且还绑了两个金丝铃铛
“镇江玉!上等品!全通国只有一把!价值五百两黄金!音质没话说!你试试看!”
路小乙脸上洋溢着笑容,让成惟觉试试看。
成惟觉拿在手里,只觉得如同拉着盈盈可握的女人胳膊似的。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。
“是吧!感觉在拉着女人?”路小乙随意将盒子丢在地上,坏笑道。
“是有点!”成惟觉也觉得很奇怪点头道。
“吹个《桃花落》试试看!这是入门曲子!”路小乙双手环胸看着成惟觉说道。
“记得不算太清楚了,我就吹一段!”成惟觉摩挲着笛子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“可以!我听听!”路小乙点了点头笑道。
成惟觉深吸一口气,开始吹了起来,笛声缓缓而出,游荡在这地下房间里,曲里竟然带着太多的悲凉,一曲过半,戛然而止。路小乙竟然落泪了。
曲里带着太多悲伤,成惟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上,竟然也有眼泪流出。
“你?到底经历了什么?”路小乙轻轻把手放在成惟觉的肩膀上,轻声问道,眼泪依旧没有停下来。
“不知道!这种疾病!无药可治!我只觉得心里舒服多了!”成惟觉苦笑一声依旧摸着玉笛笑着说道。
“来听听我的!太悲伤不适合!待我拿出大法器!”路小乙将眼泪一擦,开始又去找东西去,成惟觉看着手里的笛子,爱不释手,轻轻将它放在自己的脸上,慢慢磨着。仿佛是那个人每次给自己送饭来,摸着自己脸一样,这种感觉很多年没有过了,疼爱自己的母亲,成惟觉一直没有有再去坟前看望过,他不敢去,一去就会变得面目狰狞,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慈母,就像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一样,他不敢用铜镜看看现在的自己,是不是自己活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的样子,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,成惟觉非常珍惜现在的日子,恨不得一天当几天过,不敢睡觉,一睡醒来,自己又附上了面具,成为那个人屠,那该怎么办,这才是他想要的日子,他不需要高高在上,只需要有人真心待他,懂他悲伤,了他痛苦,而不是惧怕他,远离他!疏远他!把他当做一个恶鬼看待。
“怎么了?”路小乙用手在一直看着地面没有动弹的成惟觉疑问道。
“没事!对了!你说的什么大法器?”成惟觉笑了笑问道。
“就是它!人来吹,人走吹!唢呐是也!”路小乙晃了晃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木头做的唢呐笑道。
“确实是大法器!”成惟觉点了点头,同意道。
“小叶紫檀木,禧金做的喇叭嘴!也是好东西!听好了这曲叫做!《尹春》”路小乙深呼吸几次后,笑着说道,便开始吹了起来。
曲子悠扬透耳,在这地下房间来回折返,仿佛不少人都在吹着同样的唢呐,一股暖流直上心头,像是迎接春天到来,大家张灯结彩,笑逐颜开。
“怎么样?”路小乙笑的特别开心,对着同样的成惟觉说道。
“好听!特别喜庆!真的能够让人快乐放松!”成惟觉伸出大拇指连连赞叹道。
“对!何处觅知音?原来是惟觉!不过现在很少人喜欢这个了!懂的人少,我也不好意思一枝独秀!要不然大可以在自家院子使劲吹着。这多好!”路小乙点了点头,感叹道。
“会的!”成惟觉将笛子放在怀里,点头道。
“公子!外面有三个人求见!”两人头顶上传来一个丫鬟的呐喊声。
“知道了!”路小乙笑着回答道,并伸出手对着成惟觉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“一起!可我客气干嘛!你是主人!”成惟觉连忙摆手,推着路小乙笑道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路小乙哈哈大笑道。快步上台阶,成惟觉紧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