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小乙一时语塞,成惟觉便越来越兴奋,他跳下重弩车,对这路小乙说道。
二人接着赶路,他们走到了那湖边,这才发现后尘铺子是被砸空了,周围的土坯十分之多,不少地方有烧过的痕迹,他们马上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用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去用水淹方法抗敌,这么聪明的想法,应该不是白公吧!”
成惟觉捂着脸说的全是讥讽之意。
“我知道谁会做这种事情,肯定是故遥,不过看样子,点子是孬了点,不过你要明白他这样一弄,大商的重弩没法用了,不然也不会舍弃啊!有得必有失嘛!”
“原来是这样!那你给我洗个澡吧!”
成惟觉点了点头,走到路小乙身后,看着路小乙的一脸笑意,转身用自己的屁股直接将路小乙顶下了水。
“你疯了!啊?这水真的很冷的啊!”
路小乙落入水中,在水里折腾了很久,这才探出头看着成惟觉说道。
“没疯!你自己看嘛!除了游过去,周围还有路没有?全是高深的草丛,用屁股都能想的到,这草丛里绝对有问题!游远一点,我成惟觉给你展示一下鱼儿出水!”
成惟觉边说边系紧自己的腰带,话一说完就开始后撤,路小乙往后退了退,发现自己微微用力,就能够站在水里,赶紧摆手,可成惟觉已经飞奔而来。
他双手交叉,直入水中,然后就是一股剧痛传来,成惟觉妈呀一声,又灌了几口水,这才捂着头从水里浮了上来。
“我是想说,两边水深,可中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浅!”
路小乙看着成惟觉在那里一个劲的揉搓自己分脑袋瓜子,偷乐好久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。
“滚滚滚!老子是信了你们狗屁军师的邪了!走!游过去!”
成惟觉气不打一处来,白了一眼路小乙,直接开始游了起来。
两个人游过了这个所谓的后尘铺子,便看见一堆杂草挡住了去路,成惟觉还没伸手去抓,路小乙赶紧抓住了他的手,用眼神示意不要动。
“怎么了?你又想出什么整我的弯弯绕了?”
成惟觉看着路小乙,下意识的问道。
“你自己看,这草下面黑色的藤蔓,是什么?”
路小乙摇了摇头,拉着成惟觉后退了一些,拔出腰间的宝刀,挑起上面一层绿植,认真说道。
“墓藤?这可是见口封喉啊!怎么会长在这个地方!”
成惟觉一看,身上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,他对着路小乙惊讶说道。
这样好了!你比较轻,骑在我的肩头之上,看看这墓藤到底有多远,我带的有药,可以让墓藤直接枯萎,不然我们再也无法前进半步!”
路小乙想了想对着成惟觉说道。
成惟觉点了点头,路小乙便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,他往上一顶,将成惟觉顶出了水面,成惟觉将头伸的老长这才看见杂草只有一尺宽,剩下的都用盾牌挡住了,不过路的尽头就是下坡,根本看不清楚,还有多远!
“不行啊!路上全是墓藤,虽说用盾牌铺了路,可这是个上坡,下坡就看不见了!”
“好!我快撑不住了!”
路小乙身体开始颤抖起来,只能下浮将成惟觉放下,路小乙在水里缓了一会,他们这才折返回去。
当二人出了水,天空再次电闪雷鸣起来,瓢泼大雨倾泻而下,两个人直到夜晚这才回到了不落城。
回到不落城的两个人,路小乙去了自己房间,拿了一个药丸递给了成惟觉,成惟觉想到没想直接服下,两个人脱光了衣服,洗漱一下,倒床就睡。
第二天早上,他们找到了刘禾,将过了两天,恢复不少体力的士兵全部召集起来,回来的路上路小乙和成惟觉心里已经有了点子,成惟觉看着精神已经与当初天翻地覆的众人说道。
“兄弟们!大商已经深入腹地,他们的后路被墓藤遮挡,整个官道上摆满了涅槃重弩,咱们只要拆掉他们的盾牌,用盾牌将湖上修出路来,兄弟们就可以过个好瘾,让他们也尝尝挨重弩打的滋味!”
众人一听马上欢呼雀跃,他们做梦都想的事情,终于可以做到了,最为错愕的还是刘禾,他靠近路小乙想到询问一二,可一看路小乙的反应,便打消了心思,因为路小乙也是一脸的茫然,他不确定的东西,在成惟觉的口中,成了板上钉钉的事。
敬亲谦一个人坐在屋里,听着外面的动静,双手合十,他知道战事开始画上休止符了。
晴空万里,红日喷薄,成惟觉带领说有士兵,将自己能够用上的工具,全部带上,直奔边城。
每个人都十分的亢奋,他们在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后,个个脚力可怕的吓人,还没到晌午人已经到了后尘铺子,路小乙首当其中,他的调好的药水,倾倒在岸边,那绿植和墓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,没过半刻,路就被清理出来。
士兵用淤泥铺上,在加上从水里捞的土胚,盖在上面,开始走在盾牌上面。
他们的腿上用拆卸下来的铁皮,包裹以后,又用抹布缠了一道,一点不怕盾牌之间伸出来的一些墓藤边角,他们走到了坡顶,看到了坡下不远处三剑里驻扎的大商军营。
路小乙赶过来以后心里也是一惊,他看向陪同自己的成惟觉,成惟觉马上胸挺腰直,示意自己赌的很对。
一切按照计划紧张有序地进行,他们白天补路,夜里偷盾,十来天一过,细心的商军就可以发现,他们背后的墓藤那是一天比一天茂盛,可他们并不知道,在远处的高坡之上,原本丢弃的重弩已经全部对准了自己。
大商营中,周六一和参笙两个人做在一起,吃着自己出去打到的野味兔子,周六一看着参晟吃肉都不吐骨头,一阵恶心过后,再也吃不下去了。
“你怎么不吃啊!”参晟将东西都快吃的差不多了,抹了把嘴上的油,看着面色不好的周六一说道。
“不吃了!可那穆云英一直陪在帝君身边,也没问出个所以然,咱们现在退无可退,怎么办啊!”
周六一摇了摇头,用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,丢在一旁给参晟倒上一杯水,推给他后试探问道。
“那小妮子,好高骛远,手底下的女兵个个都是这样,目中无人也就罢了,你知道吧,老子一个兵,路过她们的营区,只是下意识地看了眼,被弩箭射瞎了一只眼睛,老子不服去理论,你猜帝君怎么说,观者有罪,那穆云英坐在帝君面前,那叫一个搔首弄姿,看的老子来气的很!”
参晟将周六一的毛巾拿了过来,给自己擦了擦手,有擦了擦嘴,喝完水,冷哼一声说道。
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啊?帝君完全失去了斗志,整天在营帐里,自从把那个女人叫到营帐里以后,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,我们每天都在这里熬日子,国师那个王八蛋也不知死哪里去了,他是唯一能说动帝君的人,他也不来,咱们也不会破解那个东西,长久以后,粮食断了,咱们可就真投降了!你愿意投降不?”
周六一,看着低头不语的参晟将自己心中的所想全部说了出来,想看看参晟的想法。
“你想怎么办?我是个大老粗,但是我知道这些女子兵,就算投降了,大佑在不用,也会分到凤凰城吧!我们呢?杀了他多少人?就那个直接干掉裴龙的什么刀,他可是有名的人屠啊!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!”
参晟也直言不讳,话说完纠结了许多天的周六一心中了然,他从座位上起来,对着参晟小声言语说道。
“既然你我都想到一块去了,不如咱们效仿大周朝当年分裂的方式,带着这些兵,反了如何?”
此话一出,参晟重心不稳,直接摔倒在地,周六一将他扶了起来,看着他这个怂包样子,有点恨铁不成器的滋味又说道。
“国师八成早就投靠了大佑,你我二人还在这里愚忠,不是蠢材吗?咱们现在还可以赌上一赌,国师没把我们抖落出来,再不济咱们可以躲进深山老林,待上几个月,等到大佑清理干净,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,老老实实当个百姓,这一生也会过得十分舒服难道不好吗?嗯?”
周六一下定决心拉拢参晟反了,用各种话来蛊惑这个全军最容易被说服的将领,果不其然,参晟在说了这事的第三天,夜里跑进周六一的营帐答应反了。
两个人一合计秘密调遣兵马,这一举动恰巧被穆云英这个等到帝君睡下,才准备回营的将军碰到了。
她赶紧躲到一处,看着穿上甲胄的二人,往这帝君营帐走去,赶紧跑路,将自己摆在整个军营最后的士兵,全部从营帐中唤醒,让她们听候自己的命令。
其实穆云英也拿捏不定,她害怕万一是两个将军决定拼死杀出一条血路,去向帝君请命,而自己包围了过去,会不会被反过来让帝君嫌弃,毕竟帝君在低落时间被自己陪伴好了,万一自己得到了帝君的心,等到国师回来,出上神计,大商反败为胜,自己不就是下一任皇后,可以手握兵马,为大商而战,也就名垂青史,万古流芳。
周六一和参晟相视一眼直接前往了帝君营帐,营帐里角落的禁军纷纷拔出刀,恶狠狠地看着这两个没有禀报,就敢闯帐的二人。
周六一一推参晟,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,便把四人直接斩杀,而背对他们的帝君,眼里全是红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