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某方面比法器更有用,如使用手段变化多端,不损耗主人自身真气,附带有控制技能等。
而最重要的一点是,本命蛊一般都炼有一对两只。
即使其中一只出事受伤或死亡,对主人的影响也不太大,只有两只都死亡后,主人才会受到蛊念反噬,身受重伤!
我听了点头,又问她另一只在哪儿呢?
潘妮儿听了只是抿嘴轻笑,挽着天师张的胳膊便走,蛊尸则跟在她身后,以一蹦几米的跳远天赋引人注目!
嗨!忘了这是人家本命蛊了,哪儿能轻易就告诉别人?
而且据我猜测,这种要命的事,就是夜夜同床共枕的恋人,想必她们也不会轻易告知!
没办法,现代社会诱惑太多,而人们又没有古人的那种定力,闹不好为些浮财就把你出卖了......
待潘麻子锁好门,又给蛊尸贴上一张他刚画的符后,我们一行六人才摸着夜色——出发!
这是一条崎岖的山路,在我超强的目力下,弯曲地延伸到远处的大山中。
我看了眼左近的水泥公路,问潘麻子是不是这条小路近?
潘麻子从布袋里掏出一圈麻绳,对我点头道:
“不错,这条小路就是你师傅和我爷他们走的路!那旁边的公路好走,但会绕很大圈子,而且到不了鬼门关的缺口!”
我靠近他,帮他整理着绳子,又问道:
“那你这绳子干嘛用的?这么长,怕足有六十七米吧!”
潘麻子又狡诘地一笑,回道:“一百米!”
经过短暂的接触,我发现他们两姐弟性格鲜明:
潘麻子喜欢笑,是那种机灵、小狡猾的笑,有一种大山的孩子独有的自信与精力旺盛;
而潘妮儿,更大方!
从男人的角度来看,潘妮儿浑身散发出一种苗人的坚韧与火辣!
她有时会睁大眼睛盯着你,即使你没跟她说一句话。
有时,她又会略带不好意思地转过头,放开手脚大步向前,让人猜测:下一刻,她会不会放开嗓子,唱一曲婉转悠扬,又充满生活激情的——苗人山歌!
而思绪回到自身:
我对自己的性子把握的就不那么准确了......
在经历了老门主和释诚大师舍身帮我们脱困后,我心底深处常常会燃起一股怒火!
这怒火,说是对天邪的复仇之火,没错!
说是对自己不能救下他们的自责之火,也对!
说是,对这灵气已竭无法得证大道的人界失望之情,也没错!
而更多的,则是一种无法名状的,对未知危险和阻碍的无名业火!
我知道,有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,一旦发怒,只怕手下难留活口......
我也知道,老人贩子和虎煞多次告诫过我,说我对“道”的领悟极低,精神力又差,极容易被幻境或某种场景感染,从而险入魔道......
我还隐隐有某种预感,如此长久下去,只怕迟早有一天,我会真正的入魔!
那,虚无缥缈难以追寻的昆仑天族身世!
那,从一丝亲情血脉之情,到难以释怀的血海仇怨!
那,时刻警惕自己,与身边之人保持距离的自封自闭!
还有,最终时刻——我终会正面抗衡天邪,而得知一切真相或缘由以后,我能不能狠下心肠下手?
或是,有没有能力下手!!
至于,最终是不是天邪杀掉我,这个结果倒是给了我一丝解脱感!
逃避,无法面对,还是我的心结心障啊......
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,我们已走了将近半个小时。
在一处山脚,走在前边的潘麻子忽然停下,轻声对我道:
“陈师兄!进入鬼门关的缺口,就在这座山的山顶一侧!”
在众人疑问的眼神中,我运起目力扬头望去:
这是一座堪比“山祖”的大山:
平滑陡峭的山壁像刀削般伫立,目之所及根本没有平缓的山体矮坡,只有山顶一侧有道缺豁大口,像是被陨石划破一样,在浓密夜色中向我们敞开大门!
而缺口底部正好在半山腰,峰石山壁幽深黑暗,四面根本无路可进,怪不得潘麻子要带上麻绳呢!
潘麻子带着我们走到缺口底部的山脚,又一直爬到陡峭的光滑山壁之前,才抖开绳索缠在腰上,准备攀爬上去!
就在这时,一直没出声将臣忽然说话了:
“爬!?爬个毛啊!你......麻子你下来,我带你们一个个跳进去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