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往边上去去。”真的有点挤。
“不要——”钟昱又靠紧了些。
“你要把柠檬吵醒是不是？”
钟昱果然不动了，不一会儿，他突然凑到简墨耳边，“我们可以回大房间睡得。”
简墨不语。
“我又不会做什么？我就是有心也无力。”他突然笑了一声，笑声愉悦。
他的手慢慢的移到她的小腹上，轻轻的来来回回，“柠檬是早产？”
“嗯，早了一个月，生下来才4斤1两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简墨讶然。
“那时候一定很难受吧？我骗了你，为了孩子，你又要瞒着你舅舅和舅妈。”他喃喃说道，“我去过你舅舅家好多次，我以为会遇到你，哪知道你一去就是五年。”他的声音微微泛着哽咽。
“没什么过不去的，生下柠檬之后那些难受我倒是忘了。”
黑暗中，她突然感到颈边有些凉意，像是被水滴打在肌肤上。她浑身有些僵硬，轻轻转身对上他的眼，手不自觉的摸到他的脸上，钟昱亦是伸出手握住她，“睡吧。”
“季老师让我和他去一趟南方，参加一项发掘工作。”她轻轻说道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，“要去多久？”
“还不清楚，我只是去看看。”她借着薄光打量着他微蹙的眉心。
“想去就去吧，记得每天电话要开机。”当初要不是他，她早早就该从事这项工作了。
简墨没再说什么。
简墨和季白登机那天，钟昱要去复检，没有来送机。钟昱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他母亲会参与其中。当他连着三天回家都看到蒋晓琪时，他就知道事情不是单纯的那么简单了。
这天他刚把柠檬接回来。钟母迎上来，“晓琪来了，你去招呼下，我带柠檬去洗手。”
柠檬歪过脸看到蒋晓琪也不似往日的活泼。
钟昱坐到蒋晓琪对面，他眸光淡淡的，拿出手机，拇指一直在屏幕上摩挲着。
过了一会儿，蒋晓琪扯着笑意问道，“钟昱，你的腿今天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感觉。”他抬眼应声道，“琪琪，这段时间太麻烦你了。无论是我，还是我母亲，打心眼里都很感谢你。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，在我心里你和钟沁别无差别。”
蒋晓琪的脸色僵了下来，却依旧冷静自持，“钟昱你不要再说了。”她勾了勾嘴角，她也有她自己的骄傲，“真不明白你有哪点好，又老又自负，你也特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喜欢你呢。”她哼了一声，“还有你该付医疗费了？”
钟昱呼了一口气，无奈又好笑，“我现在写给你。”说着他去拿支票，不一会儿递了一张支票给蒋晓琪。蒋晓琪看着那一串“0”，眉头皱的深深的，“俗气。”她嫌弃的说道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蒋晓琪站起身。
钟母正好端着水果出来，见她要走忙问道，“晓琪这是要回去了？”
“伯母，我回去，下次再来看你。”她的表情不似刚刚那么明快。
蒋晓琪一走，杨琼目光就转到钟昱身上，“你们说了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我把医药费给她了，感谢了她一番。”钟昱不甚在意地说道。
杨琼到吸一口气，“钟昱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妈——我和她不可能的，你别一头热乱牵线了。”
“你还想着简墨——你怎么那么死心眼？”钟母一时气动。
“妈。”钟昱皱了皱，“你是怎么了？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的吗？”
“可你看看你为了他变成什么样了？你连命差点都没了，你让我怎么接受她？”钟母语重心长。
“那大概是我的报应，谁让我以前欺负她来着。再说我出车祸关她什么事。”
“你就辩吧。反正她现在要在那边呆上半年，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想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