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好的。”施佩琳的欢喜一分不减,跑去次卧打量了一眼,“房间挺好的,很干净啊,一诺,你擦过灰啦。”
施一诺正进卫生间,“嘭”一声甩上门,阻隔施佩琳的称赞。
施佩琳眼皮子跳了跳,女儿这口是心非的脾气哦,不知道新夫婿怎么受得了她的。
她在回来的路上,跟司机一路热络攀谈,才搞清楚了自己女儿嫁了个多了不起的人物。
可是,为什么偏偏是鼎言谢鼎康的儿子?是宋氏积怨了多少年的对头?
这个女儿真是太任性,太叛逆了啊。
施一诺出了卫生间,给钱多多做晚饭,施佩琳忙着搬行李。
施佩琳对着她行李箱的清单,打开一个箱子,里面满满一箱狗粮和狗零食,各种口味都有。
钱多多嗅着气味,这才对她摇起尾巴。
“瞧瞧,知道外婆的好啦,快叫外婆。”施佩琳拆开一袋狗饼干。
“呜。”钱多多哼了声,宝石珠子的眼球里闪亮闪亮的,尾巴摇得也起劲了。
“真乖。”
施佩琳一块一块喂它,很快把小家伙收买了。
“吃晚饭了,别给它吃零食。”施一诺出声制止。
“哦哦,你麻麻真凶呢,不让你吃啦。”施佩琳收起狗饼干,放钱多多吃晚饭去了。
施佩琳继续搬行李,施一诺双手抱臂倚着墙,冷眼观望。
“你回来呆多久?怎么这么多行李?”施一诺看着远途回来的陌生母亲,感觉她高兴地有点过分。
“我,想多亲近亲近你嘛。”施佩琳口吻软软糯糯,“你都结婚了,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,我、想、这次回来、就不走了。”最后一句,吞吞吐吐,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戴维呢?你们分手了?”
“分了。”
施佩琳双手放在行李箱上,头低了下去,不敢看女儿了。
自从女儿三岁时,她被迫出走他国,这近二十年的骨肉分离和独自一人在异乡的困苦,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。
前前后后有过几段恋情,几段假装的幸福生活,可最终都失败告终。
为什么?
她一个柔弱的只想渴望一份真挚感情的人历经半世,却总是把生活越过越复杂,越过越不懂得那些人情世故。
可是施一诺并不乐意听她的情史,只是冷了心,讥笑一声:“你这么回来,不怕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