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的人,眉心深锁,眼眸阴鸷,瞳仁里的嫌弃厌恶如阴寒的刀,深深剜进她心里。
从此,她的人生被丢进了阴暗里……
耻辱的出身成了她泯灭不掉的烙印。
如今一回首,已经二十年了。
可是这种伤这种痛这种被扭曲了的人性,不是现在搞点事情,想来认回她,就能抚平无事。
“你心里想要什么?”谢旭谦抱着她,脸庞轻轻蹭着她的发丝,万千疼惜如藤蔓生长,只想把她缠绕在自己身边。
“自由。”施一诺抓了他禁锢自己的手,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。
像是一句应景的玩笑,殊不知,也是她最真实的想法。
“带钱多多流浪的那种?”谢旭谦一听就明白了。
“对。”
“……”他从她手里抽回手,把她更箍紧了几分,“行,带上我。”
“带上你,还叫什么流浪?”施一诺拍开他的手。
“……”谢旭谦学她的倔傲,一动不动。
“煮汤圆去了。”女王表达不满,开始下达指令。
“哦。”谢旭谦无奈,这才放开人,换上仆人的姿态,进厨房忙活。
施一诺看着这样的他,唇角不自觉得扬起了笑。
*
施一诺回自己家看了下钱多多,给它喂了早饭,清理它的狗厕所,又喊了妈妈起床,自己洗簌换衣服。
等谢旭谦汤圆煮好了,母女俩一起过来吃。
施佩琳双手捧了一个鼓鼓的大红包给女婿,有点隆重地:“旭谦,新年好。这是妈妈对你的一点祝福,你收下啦。”
施一诺瞥去妈妈:“他会差你这么点钱?”
“这是妈妈给我的心意,是钱也不是钱。”谢旭谦双手接过,脸上谦和,一点没有平时上位者的架子。
“那你把它裱起来。”施一诺睨他。
谢旭谦笑,把红包交给她:“老婆替我管了,你想裱就裱,贴满整个家都可以。”
施一诺被他“老婆”两字一喊,脸上瞬间飞红,脑子短了路,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