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溶半真半假地横了她一眼:“这家里的孙子辈儿,除了成之之外,就属你最小,你还装上老成了!我看你也别说旁人,你自个儿可也开着一爿铺子呢,回家好几日了,我也没见你去瞧瞧,你就是这么做东家的?”
“去了去了,今儿刚去过!”
季樱叫他那大嗓门轰得耳朵眼直疼,忙一个劲儿地点头:“今天是同二姐姐和雅竹一块儿去的,忙着待客,便没细问买卖上的事,但我看着,生意是极好的,都要忙不过来了!明儿下晌我还去呢,得瞧瞧账本,还有……”
“行,那明天我同你一路。”
不等她说完,季溶便一点头,站了起来:“成日在我跟前吹嘘那买卖如何如何好,你又是怎样怎样的能干,正好我便去瞧瞧。若看着不像你说的那么回事儿,看我拧不拧你耳朵!”
撂下这句唬人的话,他扭身子就要往外走,大大咧咧一挥手:“我去你祖母那儿吃晚饭,你若是饿了,打发阿妙去厨房替你要两样热汤热水的吃。”
“爹!”季樱忙唤住了他,“我有个首饰匣子,从京城带回来的,也不知怎么,阿妙翻了几回都没找到,可是同爹的行李混在一处了?”
“这么芝麻大点的事,还同我说什么?自个儿去找。”
季溶压根儿没在意:“我的行李也让人收拾过了,兴许那人不知首饰匣子里装的是何物,便顺手塞了衣柜,我也没工夫细瞧,你只管去寻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已是开门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