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季择之这人向来心中多盘算,思虑再三,终于是点点头答应下来,看模样还挺高兴。
正事说完,他也不好立刻就走,便与季樱又闲话起家常来:“说来,我还挺羡慕大哥的,能跟着二叔一块儿去京城长见识,等将来再回到榕州,便也是能独挡一面的一把好手了。也不知什么时候,我也才能有这个机会。”
他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,并没有真个随季溶去京城历练的心思,只敷衍了这么一句,立时将话题扯开了:“说到京城,三妹妹,陆家那边可再有消息传来?”
书房之中空气蓦地一滞。
关于北边打仗的事,自从年前传来了那样让人心惊的消息,家里人一向就很少提,原因无他,不过是觉得,提起来心里便堵了一块儿,难受得很。
而这种难受又是全无作用的,既不能安慰谁,也无法令得远方吉凶未卜的人转危为安,就算说了出来,也不过是给自个儿和他人添堵而已,因此从季老太太始,家中诸人便索性压根儿不提。
在季樱跟前更是如此,哪怕阿妙,都不敢轻易瞎打听,这季择之倒好,竟就这么大喇喇地问出来了?
人都说大房的三公子最像他爹,身上都有些书卷气,可这书卷气,总不等于傻乎乎的没眼力见儿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