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说季应之有多厉害,但她这所谓的二哥哥心中记恨着她,这简直是一定的事,保不齐什么时候便要生事。虽则手段不过也就那样,但架不住他三不五时地恶心你呀!
就像有人见天儿地砸你家窗户,其实也就是砸坏一块窗户而已,既没伤着人,也造不成太大风浪,但日日如此,你说烦不烦?
一时之间,季樱还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,一方面想着,如今她心中存着不少疑问,虽不是非见银宝不能解决,但见上一面,或可解惑;
另一方面,她却又实在是不想跟季应之瞎掺和。她又没毛病,做什么没事儿给自个儿添堵?
“妹妹?”
见季樱久不开口,季克之在旁轻轻唤了她一声:“怎么了?这事儿不妥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季樱回过神来,冲他弯了弯唇角:“我就是在想,二哥哥才去了庄子没几日,银宝便立刻晓得了我已回家的事,别是二哥哥心里怪我,成天在庄子上骂我吧?”
“啊?”
季克之面色有些迷茫,半张了嘴,呆呆看着季樱的脸。
“也没所谓,左右我这人,并不怕别人在外头说我凶。正是要显得我凶,才没人敢欺负我呢,哥哥说是不是?”
季樱也没同他说得太多,将话头又转到了银宝身上:“银宝不能回榕州,但可否离开庄子上?”
“这自然是行的。”
季克之也跟着将心思换到了这边:“她是在咱家的庄子上干活儿,又不是坐牢,虽然每日里事忙,却总有采买的机会的。”
“成。”
短时间内,季樱心中已有了计较,抬眼向季克之看去:“哥哥替我给葛长盛带个话吧,让他问问他妹子几时得空,我去看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