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渊好似也并不意外似的,对于她为何不自己写回信一事连问都没问一句,一面嫌弃她啰嗦,一面替她将回信写好,哪里用她操半点心,出门时就顺便带到驿馆寄了出去。
他这人虽成天不着调,季樱这边的事却从不曾耽搁,自个儿忙着给写回信,另一头,将去庄子上探消息的人也选好打发了出去。
只是,不等庄子上的消息传来,倒是另一头有了些进展。
这日午后,季樱同季萝两个一块儿用过了午饭,原本秋乏预备睡上一会儿,阿妙冷不丁进来了,见季樱正要往床上歪,伸手便将她拽住了。
她略有些无奈地扯住季樱的胳臂:“姑娘当心,我手劲儿大,一会儿再把你捏痛了。”
嘴上不落忍,手里可半点没松,硬生生地拽着季樱不许她躺下去:“桑玉回来了,今儿他去了茶馆,原本只是例行逛逛,没成想中午时,正遇见那男人,在那儿撒酒疯。”
“哎呀。”
季樱困得厉害,根本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:“撒酒疯就撒酒疯,难不成还能撒出什么花儿——你快松开我。”
“桑玉原也是这么想。”
阿妙死不松手,板着脸道:“见那人颠三倒四的,看了会儿热闹便回来了。哪料到刚进家门,便瞧见大房的孔方赶着马车急吼吼地往外头去,那车上,也不知坐了谁。”
“啊?”
季樱顿时来了精神,再不要她拉扯,一骨碌就爬了起来:“他们走了多久了?桑玉赶车能比他们还快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