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也没什么正经话题,不过衣裳首饰吃食之类,拉拉杂杂地全拉出来说一通。
石雅竹人是在小花园儿里了,心飘在前头正厅没回来,不出两句,便将话头往季渊身上引。
“我听说,你家的洗云如今要换人照应了?”
她仿似很自然地问:“我哥哥听城里人议论,说是早两日,那洗云已静悄悄地关了张。还有人瞧见令四叔去了两三回,这么说,是他要接手?”
“雅竹对澡堂子生意也有兴趣?”
季樱笑着打趣她:“那不若咱俩合资,也在城中开它一间?”
“胡扯!”
石雅竹有点不好意思,抬手拍她一下:“这不是……咱们好,听说了与你家有关的消息,便来你这儿要个实情吗?”
说着仿佛很热,捏起帕子来扇风:“咱们女子,如何做澡堂子生意,除非是听琴巷那间流光池!”
讲到这个她想起来了,一拍掌:“那流光池,后来你们可去过?我倒是还想去呢,可若是不与你们同去,又觉得没甚么趣味——说起来,也不知那流光池的东家今日可来了不曾?”
来了来了,在这儿呢!
季樱在心里念,脸上依旧挂着笑:“这有何难,咱们找一日,大家都得空,叫上那两位姑娘一同去就是了。”
这“装穷宴”,却也不是所有商户都能来的,总得在那纳税簿子上排在前列才好。常同他们一起玩的另两位姑娘,一个是小户书香人家,一个家里虽有买卖,却只是普通而已,今日便都没得着邀请,自然来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