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了。”
赵戈抬眼。
“贫道确实不喜欢吃甜。”
甚至这没怎么加糖的热巧克力对赵戈来说也过于甜。
杯子硌得手心发烫,嘴里蔓延开一股巧克力味。
浓厚得让人觉得嘴角发甜。
过甜。
“好喝吗?”
符与冰问道。
寄人篱下,而且符与冰的神情好像又带着一股期待。
眼神是那种在烛光下都能看出来的亮。
于是赵戈握紧杯把点了点头。
“好喝。”
说完后赵戈的嘴唇颤了颤,踌躇着到底要怎么开口说借住的事。
总不能直接说‘我看你房间外面的休憩区有个沙发,不如让我借着靠一晚上’。
符与冰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,率先开口。
“阿姐刚刚没进道观,是不是因为没带钥匙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
不是没带钥匙,是丢钥匙了。
两件事儿听起来都不怎么聪明,没个必要解释。
赖皮大爷蹲在角落,心虚地甩了甩尾巴。
“那...”
烛火晃悠中,符与冰低下头看赵戈。
原本以为会是抛砖引玉,顺其自然地给她个借宿的台阶。
结果是话锋一转。
“那我今晚熬夜有人陪了。”
符与冰笑起来。
“有阿姐陪我通宵。”
赵戈握着杯子的手僵了僵,愣是没跟上符与冰的脑回路。
话峰转也不该是这么转的。
“我们去那儿坐。”
符与冰拿着白蜡烛走回卧室,把烛台放在了圆桌上。
“阿姐,坐。”
赵戈捧着杯子坐到符与冰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