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宋洋第一次问这个问题。
却是他最肆无忌惮，毫无遮掩的一次。
他像以往那样回答道，“没有。”
“真的？唯独这个问题你不能骗人哦。”
微哑的嗓音配合着他撒娇般的语气说着信息量这么大的一句话，南风何遇眸光沉沉。
“洋洋，我不会骗你的。”
得到了答案，宋洋却不介意暴露更多，他又问：“以后都会没有么？”
砰——
宋洋猛地惊醒，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，估计这就是刚刚吵醒他的罪魁祸首吧。
来不及因为断片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赧，他一心回忆着南风何遇最后那句话的答案，却怎么都没有印象。
不会是梦吧？
这么一想，他连忙去够地上的手机，哪知一个倾身，重心突然不稳，他一屁股栽倒在地。
“嗷——”
一阵脚步声伴着孟燃的戏谑，“练嗓啊？”
等看清宋洋的处境，孟燃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扶他，嘴上却依旧不留情，“嗨呀，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咱俩什么关系啊，还兴这么大的礼吗——”
宋洋斜瞟他一眼，“怪不得最近山上都没笋了，敢情被你夺完了。”
一边被扶起，他一边提醒孟燃，“手机手机！”
见宋洋第一时间接过他递去的手机翻看，没像以往一般回嘴，孟燃随口道，“怎么？昨晚有靓女跟你表白啊？”
“咳咳咳！”
宋洋猛地咳嗽，惊得孟燃差点跳了起来——
“不是吧不是吧，不是真有人跟你表白吧？”
他甚至不带停顿，语出惊人：“你南风哥跟你表白啦？！”
“闭嘴吧，你个大喇叭。”宋洋佯装要去捂他的嘴，被孟燃灵活躲掉。
宋洋气不打一处来：“别人看你一眼没少被你解读成喜欢你吧？”
“那可不——”孟燃的语气里甚至有些自豪。
“到底是不是嘛？”孟燃凑上来拐了拐他的胳膊八卦道。
“当然不是！”
“嗐，这男人，真墨迹。”孟燃的语气有些遗憾。
宋洋：“……”
你看我理你么？
宋洋不再搭理他，转头翻起了聊天记录。
待看清凌晨三点过的确有一条跟南风何遇的语音通话记录，且显示时间为47分钟时，宋洋整个人都不好了！
毕竟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得知南风何遇强调自己没有女朋友后，他最后追问的那句「以后都会没有么」，之后就再无印象了。
满打满算顶多十几分钟。
他忍不住双手抱头，拼了命的回想剩下的二三十分钟他俩到底聊了些什么。
奈何无论怎么用力，思绪就像是凝固住了一般，卡在了关键的节点，怎么都不动弹。
“呜呜呜！燃燃——”宋洋忍不住哀嚎。
“怎么的？有什么问题，跟爸爸说说？”
已经没空在意这家伙又开始嘴贱了，宋洋控诉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