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多了五缕,就证明裴雪澈是比之前都惨。
忽然多了这么多气运,雪澈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子又轻快许多,皮肤也细滑了些,原本很容易干裂的唇也变得湿润,微微带着嫣红。
瑞琴在旁看着自家姑娘,忽然就觉得姑娘越来越好看了,此时微微垂首认真吃豆腐脑的样子像个可爱的小猫儿似的,那手腕纤细,皮肤比之前白了许多,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着的缘故。
“这都是她们咎由自取,把旁人当傻子,总有自己翻车的那一日。”
瑞琴忙道:“姑娘说的是,只是如今咱们府里被封,就连姑娘也不能出去了,那些人在大门口挡着,整个府里上下都出不去,幸好每日里老陈都会送菜到后门,否则这上下里外日子都难熬。”
但这被封的确不是一件好事,京城上下唯独裴家出了事,往后都是旁人的笑料,裴政被封的越久,回去官场就越难,他若是没有地位,女眷们出门在外也没有底气,自然会波及到周氏。
但雪澈也有自己的思量,虽然这个年代家家基本都是靠男人出头,但她完全可以不靠男人。
她要让裴政知道,柳氏那对母女就是个惹事精,真正靠得住的是周氏与雪澈。
要看着裴政后悔不已真心向周氏忏悔得那一幕。
瑞琴见主子丝毫不急的样子,轻轻叹气,近来主子是变化不小,也不知道是不是落水之后撞鬼了。
不过先前她也不贴身伺候,那时候都是翠萝伺候,因此瑞琴也不是很了解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连着几日裴府都被封着,全府上下也只有雪澈一个人悠闲自在什么都不怕。
裴政急得肝火旺盛,又再次起烧,周氏一边忍不住担心裴政,一边又担心这种种事情会波及到远在边疆的儿子裴舟,忍不住垂泪,雪澈劝了几次都没用,只能叹息。
而最难过的莫过于柳氏母女。
原本下人们都是爬高踩低的主儿,如今瞧着老爷都踹了柳姨娘一脚,便立即不用心伺候了,还想因此讨好夫人。
柳姨娘与裴霜言吃的不是冷饭,就是不新鲜的蔬菜,那药汁都是冷了或者糊了才端去给柳姨娘喝,她身上的水痘又怎么能好起来?
想到自己风光之时人人敬自己,比对夫人还言听计从呢,柳氏气得锤床大骂:“这起子势利眼,狗奴才!等我好了,看我不一个个地撕烂他们的脸!”
发完脾气,又气得忍不住咳嗽好半日,把喝下去的冷药汁尽数吐了出来。
裴霜言一心出去见林墨冗,此时出不去,手心里的伤也迟迟不好,便哭着求柳氏:“娘,我这该如何是好呀。”
柳氏眼神发冷,牙齿咯吱响:“这些人敢这般糟践我们,还不都是周文岫那个贱人嘱咐的!言儿,我们豁出去,既然裴家封了,那咱们就一道病,你去喊个奴才过来,悄悄地把我的一块帕子拿过去,趁人不备跟夫人的衣裳放一起,让她也尝尝得水痘的滋味!哈哈哈!”
裴霜言抖了一下,低声道:“这,这能行吗?”
二人被恨意冲昏了头,便计划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