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义做出请的手势,“请。”
孙老爷心肝颤颤的跟他去了饭厅,看到小四端了两杯水来才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顾义随意一问,“孙老爷对令公子有何打算?”
又开始给他挖坑了,孙老爷端正好了身体,严阵以待。斟酌了又斟酌,才小心翼翼的笑着道,“倘若晋儿过了这次科举,自然是让他为官。”
“如果过不了呢?”
孙老爷笑意差点维持不住,但凡一个脑子正常的人,也不会在临近科考的当口说他这样的话,就算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也不会如此。
可顾义非但没有一点这样的自觉,问完了以后,还一本正经的等着他的回话。
孙老爷呵呵笑了两声,没有回答。
顾义十分不解,“你笑是什么意思,是觉得你儿子一定能考上?还是觉得过不了太丢人,你不好意思说?”
孙老爷想立刻起身走人,一会儿也不想跟他多待。
但想着今日来的目的,又勉强把屁股定在凳子上,“顾公子问的如此直白,我也就直白说了。我笑是因为两种可能都有,我是生意人,从来不做那些无谓的假设,一切以契约签订为准,晋儿科考也是这样,一切等名单公布出来再说。”
顾义“似懂非懂”的点了点头,“说的有道理。”
孙老爷再次暗暗松了一口气,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开,顾义又问,“假如孙晋真的中了举,你是希望他做官以后,营私结党还是独善其身?”
孙老爷想喷他一身老血,一个小孩子问这么尖锐的问题做什么?这是他该问的问题?他为什么不问问聚丰楼的饭菜好吃吗?特色菜是虾还是鱼?如果是虾,是清蒸的还是红烧的?如果是鱼,是鲤鱼还是鲫鱼?……
凛了凛神色,“顾少爷,你问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