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我师父不在这里,该怎么办?”夜离问道。
“无妨,这蛊被火南封在罐子里,一时也逃不出来,如今我们只要将这面鼓毁掉即可。”富辛伯道。
“不错不错,待我毁掉这破鼓。”夜离高兴的说着,便拿起鼍皮鼓又是撕扯又是敲砸,如个顽童一般。
但鼍皮鼓发出空洞的声响,却不损分毫,那嘶嘶哧哧的声音忽然又隐隐响起。
夜离气极败坏,复在地上猛掼,且用脚跺它,那鼍皮鼓只在地上滴溜转,依旧完好如初。
“呦嗬?小爷还真毁不了你了!”
夜离又抽出斩妖刀,将刀尖瞅准,向鼓面捅去,想捅它个透心亮,但刀尖都拗得弯了,仍然不见坏它些须。
捣饬半晌,他神色沮丧道:“哥,看来要毁掉这破鼓也不容易啊。”
富辛伯叹道:“此物也是锻炼已久,就算锋利的兵器也难以坏它。依老夫之见:万物都怕火,不如用大火烧它试试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称是,于是大家一起来到帐外。
胤光命军士在空地上架起了一个大鼎炉,生火焚烧那鼍皮鼓。
片刻间,大火呼啦啦燃起,烟火冲天,热浪翻卷。
众人都围定大鼎炉,觑那鼍皮鼓被大火焚化去。
却一直烧到了曙光东露,约有一个多时辰哩!夜离才用矛头拨开火堆掏出来看,但奇怪的是:那鼍皮鼓依旧原模原样,竟无半点变色。
胤光等人一个个惊诧绝倒,夜离更似泄了气的皮球,垂头丧气。
富辛伯感慨道:“看来寻常之火也奈何不了它啊。只有等到平定占人以后,把它们一起送往言京山,请国师定夺了。”
“老宰辅说的是,我这就将它们收拾起来,来日带回言京山去。”胤光自知道术尚浅,难以毁掉此鼓,遂点头赞同,然后道:“大家都折腾了一宿,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觉,等养足了精神,我们再来商议攻城之事。”
众人早已十分疲倦,俱应声诺,乃各自回营去了。
夜离被领到左营安歇,折腾了一宿,又困又乏,睡倒在床上,眨巴眨巴眼睛就进入了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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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壁厢夜离才进入梦乡,这壁厢火南业已睡醒过来。
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,伸了一个懒腰,打了两个哈欠,十分舒坦的样子,顺手就朝枕头下面摸那兜囊,那可是他的命疙瘩哩,可左摸右摸就是摸不着。
怎么没有了呢?
火南心里不禁一愣,遂将枕头翻扔到旁边,侧身定眼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