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灵妹妹:刚才姐姐也是被你逼得万不得已才动了手,否则你岂不是要了姐姐的性命?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,还请燕灵妹妹见谅。”慧女一边说着话,一边搀起燕灵,并替她掸去了身上的灰土。
慧女言语亲切,举止文雅,绝不似那个九天张扬妖冶,虽是相貌十分相似,却是有天壤之别哩。
想到此,燕灵才感觉真的认错人了,倒十分不好意思起来,便嗫嗫嚅嚅陪礼道:“慧姐姐,刚才是燕灵鲁莽,请慧姐姐不要见怪。”
“哼!我家主人才不那么小气呢,不像有的人,一时恼,一时好,神经病一样,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shā • rén!”凤凰在一旁翻白眼道。
“凤凰,闭上你的嘴,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慧女瞪了凤凰一眼。
“哼!”凤凰不甘示弱,也瞪了慧女一眼,转离身,捡起洗脸盆进屋去了。
“好了好了……误会一场,大家都散了去吧。”文基见事态平息,便遣散了围观的众伙计,然后唤来胡三道,“三伯:你先去把马车准备好,等吃过早饭后,我便陪燕灵妹妹去一趟芜湖。”
“是,大公子。”胡三应声诺,转身急急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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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日,祭坟归来以后,文础就已向文基讲叙了燕灵下山和欲去芜湖扫墓的事,并告知了燕灵叔父徐斗的地址。文基得知是母亲周夫人的授意时,便决定陪燕灵去芜湖一趟。
早饭用罢,文础唤来两个伙计修葺损坏的屋瓦,其余的伙计照旧去木料场开工干活。
燕灵自知鲁莽闯了祸,颇是难为其情,便急着要去芜湖。文基见燕灵急吼吼催行,就同她回屋收拾一番准备启程。
燕灵的房间就在慧女的隔壁,因此燕灵收拾完行李,便随文基顺道来与慧女道个别。
二人来至慧女的门口,燕灵并不敲门,砰一声推门而入:“慧姐姐……”
后面一句话还没有出口,燕灵就飞快的掩住了小嘴,脚步也放得轻轻悄悄,做贼也似。
原来主仆二人正在闭目打坐,慧女坐在床上,凤凰坐在床下,神情静穆,悄无声息。
“原来是燕灵妹妹来了啊,快请屋里来坐。”慧女才打坐不久,听到门声响就睁开眼来,见燕灵站在门口逡巡的样子,于是热情的打招呼,“凤凰,快去取座来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凤凰也被惊吓,气呼呼地端了一张圆凳,放在燕灵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