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这个事情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?你可不要忘了,这次并不是林晧然裁定的案子,是应天巡抚魏尚纯定的案子!”徐阶的脸上当即闪过一抹不悦,显得一本正经地反问道。
他自然不想自己的门生这般轻易被免职,但现在的形势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。如果他敢在这个事情进行阻挠,一旦林晧然手里有徐元季的罪证,那么谁都不会指责林晧然不懂官场规矩。
徐璠明白这两者的区别,又是愤恨地说道:“这魏尚纯也是够没用的,本来还想他能够帮忙收拾那小子,结果反被那小子给利用了!”
“你口口声声称人家小子,亦不瞧瞧你在人家面前算得上什么!”徐阶将手上的书卷放下半截,用眼睛盯着儿子教训道。
“爹,你怎么老帮着那小……外人呢!”徐璠悻悻地埋怨道。
面对着这么一位天纵奇才,他明显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。除了年纪占了优势外,其他方面则是全被人家所碾压。
论出身,人家是史无前例的连中六元的文魁君;论身份,人家已经是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;论将来,人家注定要入阁拜相。
徐阶瞥了儿子一眼,有意教导地说道:“魏尚纯虽然想要得到这一份政绩,但未尝又不是帮着我们摒除这个烦心事!这个事情不论真相如此,一旦对徐元季的罪行进行深究或大肆宣扬,对我们都不是好事情!”
虽然魏尚纯给林晧然所利用,但魏尚纯何尝不是双方的调和剂,让双方避免了一次大碰撞的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