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来,虽然他还是牢牢地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,但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光。
不说一帮科道言官对他虎视眈眈,随着林晧然抛出的“南将北调”得到越来越多人的支持,很多重要的位置已经被安排上南系将领,令到他多年的苦心经营变得岌岌可危。
亦是蒙古那边这些年收敛了气焰,若是蒙古骑兵再度打到北京城下,他这顶兵部尚书的乌纱帽定然不保了。
现如今,他如果将五城兵马司调来拱卫他杨府,无疑又是一个授人以柄之举。不说他并不想这样做,而且根本不能这样做。
妇人杨氏再也忍不住了,不由得担忧地道:“哥,那些人还挺多的,如果他们闯进来我跟玉儿该怎么办啊?”
“你且让你的宝贝儿子老实地呆在宅子里!那帮勋贵子弟再如何胆大妄为,亦是不敢强闯我杨府!”杨博显得自信满满地道。
他为何不跟成国公府那边协商,而是让靳贵玉老实地呆在杨府,便是认准那帮勋贵子弟不敢闯他杨府,甚至成国公朱希忠亦不敢强闯他杨府。
事实亦是证明,那帮勋贵子弟虽然整天在杨府外徘徊,但始终不敢越他杨府的雷池半步,如同一个个只懂得张牙舞爪的虫子般。
只要靳贵玉能够老实地呆在杨府,那么杨府便是一座保卫于他的铜墙铁壁,那些小鬼心里纵使再如此的不甘,亦是只能是一筹莫展。
妇人杨氏似乎是受到儿子靳贵玉的哭泣,却是微微委屈地说道:“二哥,玉儿总不能一直在你这里躲下去吧!”
贺氏听到这个话,眼睛复杂地望了一眼杨氏,心道:这都是你们自找的,若是早前能够将靳贵玉教管好一些,又怎么敢惹那帮顶级勋贵子弟和那个户部尚书的亲妹妹。
“那帮人应该没有这么强的耐性,再过几天,我派人将你的宝贝儿子直接送回山西!”杨博喝了一口羊杂汤,便是给出承诺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