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两人缓过神来,皆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
夏天无阔达的拍了拍白矾的后背,勉勉强强地扯出一个刚刚好的笑容催促着说道:“走吧,已经这会儿了,误了吉时新娘子可就该生气了。”
“好。”笑着应了一声,便转身就打开房间的门,谁知才刚打开门,门口的院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本不该有的不速之客。
两人皆是惊了一下。但院子里的那人却缓缓地回过头来看了下两人,眼睛一眯,嘴角一勾扯出了一抹能够将人冰冻的微笑。
这样的的目光让人避之不及。两人皆是感觉到有些奇怪,但是多了很多的防备之心。
还是白矾先上前一步,不悦的瞪着那人说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那人看着白矾,突然轻声笑了起来:“呵呵呵,自然是来参加一个将死之人的婚礼。”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角无声翘起勾勒出一朵冷冽彻骨的冰花,美得令人心惊。
“你说什么?!”夏天无和白矾都没有反应过来,看着院子里的白花丹,冷漠又惊恐,异口同声的问道。
“呵呵呵呵,你们难道不知道吗,我时时给夏天无的那丹药里都是我下的毒,只是你们感觉不出来罢了,想我一个专门制毒的闽南世家,做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含有一点毒,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,真是蠢到极致!”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,皱着的眉头却丝毫掩饰不住受伤的表情。
“你!”夏天无突然伸出手恶狠狠地指着她,此刻射出两道寒光,咄咄逼人,牙齿咬得吱吱响,鼻子里喘着粗气,好像缺氧似的,“你个毒妇!”
“呵,过奖。”白花丹不以为然的撇了夏天无一眼,“我就算是再毒,也比不上你们杀了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孩子强,在冥界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这个仇我会记一辈子,我也说过我会报复回来,正如你身上的四十九道刀伤固然是不够还的,自然是用命来抵命!”目光里突然露出凶狠的眼神,让人不寒而栗。这是白花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发怒。
像往常她从来都是笑里藏刀,不会轻易地爆发出自己的怒气,可是现在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天发泄出来了。
她就是要毁了他们,让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,若不是他们,自己又怎么会想机关算尽的来杀他们,这个仇是她记了半辈子的,万万不能忘的。
听见了前因后果的白矾突然走到了夏天无的面前,猛的扒开夏天无的衣裳。赫然显示在白矾眼前的竟然是触目惊心的伤痕,夏天无的肌肤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。
“你……”白矾完全惊呆了,好像失音了一般,好像麻木了一般,既说不出话,也没有力量,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夏天无,仍然没有说出话来。
“别看。”夏天无不咸不淡的把手搭在白矾的手背上。
拿开了白矾的手,平静如水的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,看向已经处于疯狂状态的白花丹。
“你想用命来抵命,那就杀我,为何要杀了白矾,他又没有做错什么,送你丈夫去十八层的是我,害了你孩子的也是我,白矾他又曾做错过什么?”夏天无的冷漠一下子转变成了哀婉的看着白花丹,眼睛里闪烁着隐隐的泪水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。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肆的哭出来。只能隐忍,可是他忍了那么久得来的是什么,毁了自己的兄弟。也让自己受尽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