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凡的小屋与爹娘的里屋是连起来的,中间的门不过用一块粗麻布掩着,樊凡能轻易听到里屋的谈话。
只闻爹爹低声道:“水娘,这二两银子你收好?”
张氏诧异,问道:“二郎这是?你哪来的银子?”
“白日里那头野猪,是我自己一个人猎杀的,林子太深,族里的兄弟不敢进去,就我一个人进去了。”
樊明义说得轻巧,张氏却一阵后怕,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哪能是那么容易降服的,若是一个不慎被顶了一下,怕是再壮实的汉子都要没掉半条命。且牛头山林子很深,猎户们只敢在外围狩猎,从不敢往深了去,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何等凶险的野兽。
“你不要命啦!”张氏捶打樊明义,樊明义却一把抱住张氏,装愣傻笑。
“那有你想的那么危险,连一头猪我都降不住,岂不是白长这身肉。我前几日算是想明白了,我不能让你们娘俩跟着我一直吃苦,现在能存下一些银子,等过几年分了家,我们就送凡儿去念书。”樊明义顿了顿,紧接着又说道,“我今天回来前,发现那林子里还有一头野猪,明日再去把它收了!”
张氏生气道:“不许去,听到没有,笑什么笑,我说了不许去。”樊明义只是含糊地答着“好好好”。
两人温言蜜语了好一会,一个是壮汉子,一个是美娇娘,樊凡听闻爹爹温情说道:“水娘,凡儿一个孩子怪孤单的,也该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了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春宵帐暖美人在卧,一声低吟一声欢,共上云霄。
樊凡一阵无语,心道,便宜爹爹,你自个想干坏事,可别拿我当由头。樊凡并非什么不经人事的少年,现代人心态总是强大一些,小胖手捂着耳朵,倒头就睡。
……
……
翌日,张氏满面春光,仿若又娇媚了几分,依旧一大早就挑着豆腐去县里了。
樊明义整理好自己的箭羽,拿上黑铁柴刀也出了门,至于他会不会去猎杀那头野猪,樊凡就不得知了。
樊凡在老太太的安排下,开始了跟着二哥樊广放牛的“生涯”,正式成为牛头村众多放牛娃中的一个。
嗯,樊凡自诩是史上最可爱的放牛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