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…”
夙无剎还要说话，被柳默打断，看着夙无剎的眼睛，不容置疑道：“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关于对濯孟之的一些疑惑，他想要亲自去确认。
夙无剎止住了话头，顿了顿，才道：“那你注意安全。”
柳默点了点头，转身出了船舱，在即将离开之际，夙无剎再次叫住了他，“柳默！”
柳默顿住脚步。
“我……”夙无剎有些吞吞吐吐。
两人的交谈并未设置隔音之类术法，船另一边的姜离火两人将这些话听得清楚，顿时感觉他们这门主与副门主之间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。
姜别江还好，姜离火的八卦之心却已熊熊燃烧，不由尖着耳朵听了起来。
夙无剎看着柳默修长的背影，嘴唇绷紧，憋在心里的话就要脱口而出时，“我心……”
柳默却偏了偏头，淡淡道：“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。”
看着柳默说完出了船舱，脚尖轻点便跃出船，眨眼消失了身影，夙无剎顿时泄了气，如同被戳破的河豚一般，整个人焉了下去。
又是这样，他再次没能开口，每次看到他想说又说不出时的艰难模样时，柳默总会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。
穿着他缝的衣服，拿着他送的灵剑，竟然还要独自去会前世的“老情人”！
夙无剎有些气闷，想到方才柳默低垂着不着痕迹躲避他目光的眼，更是突然产生了一丝不确定，这真的单纯是柳默的体贴吗？
他们门主苦涩的心情姜离火不能理解，但他没听到他想听到的东西，也挺失落的，只能无趣的继续嗑他的瓜子。
随着飞船的行驶，远处，魔门深沉厚重的黑色建筑慢慢在出现在视野之内。
魔门，到了。
……
去长屿的路，柳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，但他其实记得很清楚。
大概是当年伧戬带他离开时候的情景与心情太过难忘，毕竟，那是他新生的开始。
走进长屿山脚的附属小镇，柳长谙恍如隔世，两百年过去，这里的人已经换了不知几代，一切都变得再看不出一丝熟悉。
他还记得当年仙门大会时的繁盛，而今，比起当年萧条了不少，路边角落，还残存着被魔兽侵袭过的痕迹，竟然连长屿山门脚下都没能幸免遇袭。
长屿的山门仍旧是那如同断了的石头大剑，只是没了当年光辉，甚至石缝中的污垢都没得到仔细清洗。
异常平静的走入山门，柳默惊讶的发现长屿护山大阵的阵眼竟仍然未变，他被大阵轻易的放行入山了。
他本以为现今阶段长屿应更加加强防御才对，而自己需要研究一番找突破口，或者直接强闯之类的。
一路往上，上山路途某些用于考核身份的小阵竟也没变动，柳默堪称畅通无阻的直接来到了竹院，路上甚至都没看到什么长屿弟子，这让柳默嗅到了一些诡异的气息。
住院的竹子依旧葱翠欲滴，而曾经柳长谙住过的院子被原封不动的保持着原样，甚至连他取的名字都还在。
这算什么？柳默内心嗤笑。
身后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，令柳默当即僵住身形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那道声音带着宠溺的叹息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