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难道没看过把人当傻子的,通常就这人自个最傻,也通常都落不到好。真以为你是出资拍电影?剧本都由你定?别的不说,卓逸在这事里头已经吃了大亏,断不能因为你无端端又受牵累。”
他不见笑意的勾了勾唇,又对着她道: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卓逸庙小,羽翼不丰,经不得丑闻担不得冤。唐总,这个月月底,熙祥的尾款你抓紧点给我打了,你我的合作就在这停了吧。”
“你这是要跟我彻底翻脸的意思?”唐亦心的语气很不好,脸色很难看。
祁让神色漠然,给她无声的回应。
“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要吃这个亏呢?”唐亦心紧紧的盯着他,擀面杖压连珠炮似终于问了出来:
“你和陈遇言是先前就认识?你跟她是怎么回事?为了她,你连几千万的项目都不要了。不同意我用监控视频,其实也是为了她吧,就这么怕她受到伤害?你们究竟什么关系?”
她话声不忿,带着试探也透着酸。即使陈遇言和她条件悬殊,叫她半点也看不上,但祁让却肯为这么一个土包子,大光其火。为陈遇言打架揍人不说,这会还护上了,不惜和她扯破脸皮,还要和她划清界限不相来往。这让她心里实在不舒坦。
祁让倏地一笑,那笑意敷衍一闪而逝,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冷然与不耐。他将手里的烟连着吸了几口,然后扬手扔进道旁的垃圾桶。
“现在问题不是我和她什么关系?”他慢腾腾出声,拖着声道:“我觉得,你该弄清楚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?唐总,我给你捎个话”
他舔着唇道:
“女人太心机,心太狠不好看。”
言罢,不再看唐亦心结了冰的脸,他薄唇一抿,神情冷漠走进小区。
走进屋,他冷漠的表情有稍许龟裂。
望着歪在沙发上又睡过去的女人,看着毛巾滑落在她脸颊下方。祁让扬起一道眉毛,脸色有些难以言喻。
以为多有骨气呢?
却还真跟个孩子一样,到底还是怕疼。
他悄然走近,低眸看她。
她微歪着头闭着眼睛,满脸倦容泪迹斑驳。好像还睡得挺熟。
对陈遇言脸上贴着湿冷的毛巾,也能酣沉入眠,祁让并不感觉意外。她这人要说乖是真乖,活得板正特别规矩。除了被他引到岔路上走了一回,其余事无巨细,她都循规蹈矩,活得相当安分。连作息都非常健康,早睡早起就是她的生物钟。
以前他要弄她弄得晚了,隔天她一准没精打采,甚至会连着两,三天都不大精神。总之,她生物钟就长那样了,到点机体自动自发,就不是泡夜店的体质。而这会已过凌晨,要按平常,这个点她都该睡两三小时了。
祁让视线在陈遇言脸上停留了几秒,然后他皱了皱眉,伸手拿掉给她捂热的毛巾。继而他把她抱起来上楼走去他的卧房。
直到他将她放在床上,给她脱掉鞋子,又去脱她的外套和长裤时,陈遇言才睡眼惺忪乍然惊醒。带着小兽的警觉,犹在梦中,迷迷糊糊的她就要开始挣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