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轻尘苦笑了声:“师妹的缠人和任性你是不知道,她要去的地方就一定会去。那位映真姑娘未必招架的了。”
易谦点了点头,心里却在想映真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狄宁儿若把她给惹烦了,说不定她就能把狄宁儿给杀了。只是这话他又不好对墨轻尘直说。
还没进客栈,易谦就听到客栈中传来他熟悉的声音。
“公子,这位公子您这么好的面相不算一算,可惜了,真的可惜了。”
“这位道长,您不吃饭也别打扰店里的客人啊!”一旁的店小二看不下去了,伸手就要把这位“仙风道骨”的道长给拖出去。
这时,酒桌之上那位气质沉稳如山岳的黑衣男子摆了摆手:“小二哥你先退下吧!”
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,店小二还能怎样只好怏怏地退下了。
那位黑衣男子从桌下抽出一条长凳道:“道长请坐,饭菜很快就上来了。”
“好,好。”那道士一捋长须正要坐下谁知那长凳忽然移了个位置,害的道士差些一屁股坐空,摔个四脚朝天。
“二弟,你……”黑衣男子似有怒气直盯着对面而坐的俊秀青年,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。
俊秀青年嘴角一扬,心中大为不快。在他看来自己这大哥样样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温和,这道士摆明就是来骗钱的,轰走也就是了,还对他这么客气。
显而易见这假道士除了凌松子还能是谁。而那两位青年便是独孤风与独孤云。令人不解的是凌松子怎么一到酒馆一算命便会遇上江湖中人。
酒菜上来后,黑衣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道长吃完酒菜您还是快些离开吧!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说你以为贫道是为了诓你这顿饭。”凌松子站起身来,脸上是夸张的怒容,好像独孤风刚刚的话对他是一种莫大的侮辱。而这也是凌松子行走江湖惯常所用的手段。
独孤云哪吃这一套就要撵凌松子滚蛋,倒是独孤风苦笑一声连忙道:“道长这是哪里的话。不过我这个人不信命,不信天。只信事在人为。”
“豪气,当真是豪气。”凌松子怪笑两声后道,“那公子您怎么解释,有人一生下来便荣华富贵,有人一生下来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。”
这话正中独孤风心坎,他无言辩驳只能道:“好,君子问祸不问福。您就算一算最近我会遇上什么灾祸吧!不知道长您是看手相、面相还是测字……”
“不,贫道算命讲究一个望气。人人皆有气,道家圣人那是紫气东来,儒家圣人那是浩然正气,直上云霄。至于普通人嘛?有的是富贵气,有的是风尘气……”
独孤云厌倦了这江湖手段,哼道:“说这么多做甚,你就说我大哥头顶是什么气。算不准可是没卦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