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扔,将它扔到外面的地上。
围观的百姓一见,立即吓得拔腿就跑,后见这东西是被绳子拴着,这才又好气地看起来。
眼见天色近午,胡谦赶紧把木桩打进地下,然后将那怪物栓在木桩上。
正要给它开刀放血,窦子平忽地虚弱道:“老爷,太阳厉害,我藏不住了,恐怕要先回到自己的棺材里了。
麻烦老爷走的时候将小的带上。”
胡谦应了一声,窦子平便立即钻到地下,向着沈家沟的方向去了。
围观的百姓只觉一股阴风,还以为是那怪物所致,赶紧又退了两步。
胡谦龙渊剑一划,怪物的胸口立即流出暗灰色的液体。
他立即用鞭子狠抽起来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“啪!”
一直从中午抽打到日落,那怪物终于只剩余下一堆骨头。
这时一众村民仍没有走,一是好奇,二是就像看看到底会不会下雨。
随着那骨头上最后一丝杂物被抽打下来,天上忽地乌云密布,不一刻就电闪雷鸣,狂风似乎是压抑了许久,将人吹得都站不直腰。
“下雨了!真的下雨了!”
村民们高兴地大叫起来,有的甚至脱了衣服跳起来。
胡谦则是立即那堆骨头扔到棺材里,正想取了火折子引燃棺木烧了,忽地天上一闪,一道电光斜斜地劈了下来,只将打在棺木上。
“轰!”
巨响之后,棺材忽地烧了起来。
便在此时,倾盆大雨忽地浇灌而至,众人立即淋得睁不开眼睛。
“老天有眼啊!”
“要是没有知县大人,老天有眼也不行!”
一众村民立即跪在地上,“多谢知县大人救命之恩。”
胡谦见那大雨竟然淋不灭棺材中的火,也就放下心来,正准备让众人起身,忽听大火中传来呜咽之声。
似乎是有许多人在哭,又似乎在笑。
火苗跳动之时,隐隐有个人脸在晃动。
胡谦哼了一声,一道金符砸了进去。
大火随即又有一声惨叫,接着便再无动静。
※※※
回到沈老汉家时,沈老汉一家只有儿媳在家做饭,其余人都到地里看庄稼去了。
胡谦吩咐一众衙役第二天必须回来,自己则是带了窦子平的骸骨,连夜回了县衙。
到门口时,只见一老妇人正跪在县衙门口。
他上前问道:“你是何人?这是做什么呢?”
那老妇人一见胡谦,立即面露喜色,“求大老爷做主。”
胡谦将她请到二堂,让胡九烧了热水给她喝了,又让迎彩拿了干衣服给她换上。
他自己则是先回到后衙,在荣宁儿的服侍下换了衣服,之后回到二堂。
“老人家到底有何冤情?”
老妇人立即又要跪下,胡谦赶紧把她拉住,“这里不是大堂,有什么事但说无妨。”
老妇人道:“老身是戚刑氏,跟儿子戚大才一起过活。”说着便哭了起来。
胡谦点点头,又让迎彩给老人家擦了擦眼泪。
“老人家,慢慢说。”
“谢大人。
我儿大才本是个轿夫,昨夜有客人到藏春楼递了条子,接小玉姑娘出来,使的正是我儿的轿子。
我儿和另外几人将她送到指定的客店前,便走了。
今天有人说那小玉死在客店门口,客店的客人没见到小玉,藏春楼的老鸨说小玉明明被接走了。
两面都说冤枉,便把罪责推到我儿等四人身上,说一定是他们四人杀了小玉。
可怜我家相公死得早,也就留在这么一个儿子,平日里老实巴交,怎么可能shā • rén呢。”
胡谦点点头,“你儿子他们现在在大牢?”
“是啊?上午就被抓进去了,若是要问斩呢……”
胡谦叫来胡九,低声问道:“谁让拿的人?”
“是王班头,他见少爷这两天没坐堂,便来问我,然后说先抓了人,也不动刑法,等少爷回来再说。”
胡谦点点头。
“老人家,你放心,如果你儿子真是冤枉的,我一定还他一个公道。
现在天色也不早了,我让人先送你回去。”
于是让胡九带了伞,用马车送戚刑氏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