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回厘金税!”
“朝廷暴虐!”
后堂陷入静寂,总督衙门外的呼喊之声却好像更大,人数也好像更多了。
史可法长叹一声,向李邦华深深一鞠:“惭愧,差点被奸人所误。”
“既如此,就请制台大人下令吧。”李邦华微微松了一口气,向史可法拱手,虽然他是东林前辈,但如果论品级,他却比史可法稍微差了一点,何况县官不如现管,史可法是漕运总督,这淮安内外的兵马都受他节制。
史可法道:“先生是说……”
李邦华点头。
史可法面露为难之色:“先生的意思,学生不是不明白,然一旦出兵镇压,必然会伤及无辜,学生实在是不忍……”
李邦华微微皱眉,史宪之虽然清廉有干才,但性子太软了,没有决断力,浑不知淮安之事如果不能明快解决,影响的不只是漕运,而是整个大明的局势,到时死伤的可就不只淮安居民了。于是肃然道:“宪之,不可妇人之仁啊!!”
史可法叹息:“可出兵镇压,万一官逼民反……”
李邦华摇头,断然道:“万万不会!外面聚事的多是船工船丁,但朝廷开征厘金税与他们并无太大的干涉,减免辽饷反而对他们有巨大的好处,今天之事不过是一帮奸商在鼓动,拿下徐旭东,令他交代其他奸商的藏身之处,将其一一揪出,绑缚于府衙之前,说明事情的真相,那些船丁船工,自然就会散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