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凝当然没有亲戚。
她模棱两可地回答,“多年未曾走动,奴家也不晓得,只依稀记得居于城北……”
陈小四殷勤道,“依俺所见,先不论是否寻得到那偏门亲戚,就算寻着了,景姑娘也只是过着寄人篱下孤苦伶仃的生活,说不得还得受些委屈……”
景凝出声指正方向,“往左走。”
景凝全程往路旁舞坊酒肆望,陈小四聒噪地说十句话或能回上半句。
两人在县里绕了半个时辰,趁对方分神说事的空当,景凝指着旁近无人的院落,轻唤一声,“找着了。”
手上简单施个幻术,她折身从容将陈小四甩开。
而陷入幻术的陈小四,独自往前走了六七步才有所反应,猛回头时已无美人踪迹可寻。
“景姑娘……”他左右呼喊,却无人回应。
“怎么回事……景姑娘刚才进得是哪家庭院……”左右分辨,但哪里找得到线索。
又往左邻右坊问了个遍,依旧没寻到景氏所往。
年轻的商队伙计满脸愁容。
“唉!俺这是连个伤着腿的姑娘都跟丢了,原本还想回程时看望一趟景姑娘,说不得还能讨个亲事,如今连个地址都没有……”
景凝没再管商队伙计的自怨自艾,终于不用扮演弱质女流,她迫不及待解开小腿缠带,擦掉光洁皮肤上的血疤。
猛呼吸城里混杂而又香甜可口的人类气息,纵心所欲地在街上游逛。
按照景凝已知信息,车队会在城里售卖掉小半货物,再顺路搭载些同样去往西荒城的乘客,两天后再次启程。
景凝有充足时间领略这处西境边陲县城。
掂量手中二两银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