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雨必晴,这天气刚刚放晴一日,次日天还未亮,便有人早早敲响了萧梦雪的院门。
温云竹这次倒是与萧梦雪一同醒来,伴随着她出院子。
温云竹看着停放在外的马车,又看着那恭敬有礼的小斯,料想祁阳与木须距离还是远着的。
只是不知那徐公子是什么病,每逢那小斯前来,萧梦雪便不辞辛劳的前去,每每都是早出晚归。
温云竹目送萧梦雪上车远去,晃了晃头不再多想。
关于徐家的事情,萧梦雪没与温云竹怎么所过,而温云竹也亦如往常,不该问的不多问。
温云竹入院,瞧着花坛内那归雪花徐徐簇立着,复生了一大半,只是如今不是花期,那花含苞待放,历经暴雨却丝毫找不到被摧残的痕迹,可见生命力之顽强。
温云竹叹了口气,返身回到屋内,天色稍暗,光线薄弱,她已没了睡意。
温云竹拿出书,坐落在窗前看了一会,觉得眼睛涩疼,合上书,目光四下游走,瞧见小狐狸正窝在垫着毛毯的竹篮中安逸的睡着。
玩心突起,温云竹凑近,直直盯着小狐狸,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耳朵,小狐狸耳朵抖了下,依旧闭目睡着。
温云竹收回作恶的手,想起季九榆每日化成小狐狸,不是睡觉就是发呆,而幻成人形时也只不过教她习字或调戏一下她罢了。
内心十分好奇,他是如何修炼,又是如何疗伤?
难道修炼就是在睡梦中进行的?
温云竹如此想着,又想起之前季九榆所说,她是特有的聚灵体质,不论是修炼还是疗伤,都比普通修道之人要快一倍。
暗下兴奋,温云竹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小狐狸醒来,她决定要修道。
大抵是感受到了温云竹急切的内心,小狐狸晃了晃毛绒的小脑袋,缓缓睁眼,看着近看眼前的脸,当即一爪子糊了上去。
然而这次温云竹反应出奇的迅速,抓了个正着,但还没来得及感受那柔软的触感,小狐狸立即幻化成了人形。
“姑娘一大早抓着在下的手是何意?”季九榆低眼看着被温云竹抓着的手。
“若不是我抓的及时,我的脸定要被你毁了。”温云竹反驳道,立即放开了手。
“那姑娘盯着在下睡觉,又是何意?”季九榆抬手理了理衣袖。
“我瞧着时辰晚了,想喊你起床罢了。”温云竹糊弄道。
这时忽远忽近的鸡鸣声传来,随之窗户透入缕缕橙光。
温云竹突然心虚,干脆直说道,“其实我有点事想拜托你。”
“何事?”季九榆瞧着她凝重的模样,略作思索。
“我想修道。”温云竹眨眨眼,满怀期待的看着他。
“姑娘是想要在下教你?”季九榆了然,微微皱起了眉。
温云竹连连点头,瞧着季九榆的神色,有些紧张的问道,“难道不能吗?”
“姑娘莫要后悔才是。”季九榆摇头,温云竹立即露出失望的神色,“为何会后悔?”
季九榆松开了眉头,并未回答,只是笑道,“修道得看姑娘的慧根。”
温云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,愤然道,“你觉得我不够聪慧?”
季九榆又摇摇头,在温云竹怒视下悠然道,“姑娘想学,我教便是。”
温云竹轻哼了一声,内心欢喜,随后跟着季九榆来到院内。
温云竹端坐石凳上,双手叠交放在桌上,直直的盯着季九榆看。
季九榆并不知这是小学生坐姿,只是觉得怪异,他轻咳了一声,“姑娘可知这四周灵气所在?”
温云竹四下张望,那灵气对于她来说就好像空气,看不见摸不着,随即摇了摇头,如实道,“并不能。”
“那姑娘可知丹田在何处?”季九榆又问道。
温云竹回想了一番看过的武侠影剧,指着肚子中间,一脸自豪,“这里?”
季九榆瞧了一眼,又问道,“那姑娘可知何为道,何为法?”
温云竹这下子噎住了,稍加思索,结合前世今生所经历的一切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,一脸呆滞望着季九榆,何为道,何为法?
季九榆这下才摇头道,“姑娘这是一问三不知。”
温云竹反驳道,“丹田不是知晓?”
“哦?那姑娘的丹田可生的稀有。”季九榆像是知晓了什么稀奇事,尾音上翘。
温云竹哑然,一脸颓废的趴在桌上,原来修道并非只是睡觉就能修,还是得正儿八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