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豫叹了口气,“丫头,今日前来可是想问月华山之事?”
“陆爷爷真是入神。”温云竹笑道,内心略微诧异。
“那小狐狸昨日便骂骂咧咧的,定是会说些什么。一百多岁的妖了,倒像是小孩子一般。”陆豫笑道,喝了口茶,“没什么公平不公平,他这年纪怎会懂。”
“陆爷爷说的可是约定之事?”温云竹问道,原来陆爷爷也当蓝二是小孩子。
“恩,那场战争,东场可针对的可不是我祁阳教。”陆豫有些点了点头,言语间皆是叹息。
温云竹没有搭话,听着陆豫说起说起东场之人,心里涌起了丝丝恨意,他们是罪魁祸首。
“这人心难测,难道妖心就容易推测了么。”陆豫摇摇头,看着走神的温云竹,直接问道,“丫头,你在想些什么?”
“东场这股势力。”温云竹回道,如今陆豫与她说的是祁阳教对月华山的看法,而她心里想着的是东场,虽然杀害他姨娘的是黄尧,但是杀害原主爹娘的是东场这股势力。
“丫头,你切莫多想。”陆豫摇了摇头劝道,转眼神色愤怒的道:“这东场,我也是恨之入骨,迟早有一日我定要将他彻底铲除。”
语罢,急速的咳了几声,眼里似有火焰。
这仇温云竹也想报,而如今却是不行,祁阳教在等待着时机,她也是。她起身给陆豫倒了杯茶,劝慰道:“陆爷爷,莫要动气,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。”
陆豫接过茶,大口的喝着,神色缓和了点,“丫头你说的对,只是东场依靠着朝阳教,为虎作伥,又远在朝阳,着实不好下手。”
温云竹了然的点头,见他神色正常了些,转身坐在一旁。
“他们野心不小,定会卷土重来,届时定让他们有无回。”陆豫神色坚定的道,从怀中掏出一块圆玉,递给了温云竹,“丫头这玉送你。”
“陆爷爷,您先前已经送了我一块玉了。”温云竹没有接,推脱道,瞧着那玉,有几分熟悉。
“爷爷还不知晓,你那块玉送给了月华山那狐妖。”陆豫将玉又递给了她,“这玉你收着吧,可不能在送了。”
温云竹只好接过,内心疑惑,陆爷爷这是料事如神,还是见过季九榆?她瞧了几眼玉,突然想起,“陆爷爷,这不是柯师兄的玉么?”
“是他的,又不是他的,现在是你的。”陆豫含糊的说道,摸了摸胡子,“如今这玉更适合你。”
温云竹听着陆豫这云里雾里的说辞,内心疑惑,上次赠玉之时便说那玉本是她之物,如今送这块,又说这玉更适合,难道他不觉得有些出路么?
她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,“为何这般说?”
陆豫沉默了会,叹了口气,摸了摸胡子,抬头望着,颇有深意的说道,“这天象,果然要天下大乱了。”
“陆爷爷,您看的是房梁。”温云竹说道,直白的戳穿了他。
“九尾狐出,乃天下大乱之象。”陆豫面不改色的道。
“陆爷爷,您说的九尾狐可是狐妖一族的季九榆?”温云竹问道。
“当今世上,除了他也没有谁了。”陆豫叹息道。
温云竹见他点头,抬了抬眼道,“可如今他并非九尾。”
陆豫闻言又咳了几声,企图蒙混。
“姜还是老的辣啊。”温云竹微微叹气,这话题是转成功了。
“陆长老。”有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,打断了他们即将结束的谈话,其身后还跟着一名少女。
温云竹瞧着那少女眼神闪烁,像是在害怕这什么,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,她打量了几眼,少女清瘦的很,像是十三十四岁的模样。
“阿金,你来了。”陆豫回应了声,指了指温云竹旁边的座位,“来,你们坐哪。”
阿金带着那名少女,坐在了温云竹旁边,只是那名少女往后退了一步,坐的离她远了点。
温云竹虽然疑惑,也未多究,想了想,确实从未见过这名少女,她起身辞道,“陆爷爷,既然您有事,那云竹先走了。”
“哎。”陆豫应道,罢了罢手,“急什么,在沁兰居才待了几日,性子怎变得与清苑那丫头一样的,这还有事要与你说。”
温云竹闻言,坐了下来,问道,“陆爷爷,还有何事?”
陆豫并未直接回答温云竹,而是转首吩咐道,“阿金,烧壶茶来。”
阿金闻言,拿着水壶前烧水。温云竹只好静默的等着,心中知晓这是陆豫常用的套路。
少女一直低着头,温云竹瞧了一眼,只好学着陆豫双眼放空,人在神不在。
待到阿金烧好茶水,也不过几刻,陆豫悠悠的泡起了茶,温云竹默默的端起了茶,静待着下文。
少女说了话,声音柔柔软软的,“仙人,我叫阿瑾。”
温云竹瞧着她看向陆爷爷的眼里,却没有害怕之意。
“恩,阿瑾说说看。”陆豫喝了口茶,声音放轻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