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穿过云层落在温云竹脸上,有那么几分迷幻,柯桥点头答应,他想着这样回去确实有些不方便。
很快便到了木须村,回到院内。
温云竹将东西先放在了厅堂,立即给柯树备了纸笔,随后接水去厨房烧热。
柯树写了一封信给祁阳教,先寄了出去,随后在客房呆着,蓝二给他看了看伤口,虽然不深但是划开了血肉,血咖和衣服混到了一起,不是很好处理,他皱了皱眉,“就算好了,怕也是要留疤。”
柯树摇了摇头,“无碍,身为大侠怎会不留疤?不过我这里瓶疗伤的药,是……是清苑师姐生前制的,效果应当是良好的。”
“生前?”蓝二抓住了这两个字,有些惊异,随后又瞧着柯树哀伤又欲言又止的表情,蓝二突然想起那日并没有看见祁阳教的安哲与清苑,而清婉指责温云竹的胡话好像说了那么一句:瞧见了师兄师姐的死。
“你不知我师姐她……”
蓝二震惊的看着柯树,原先以为清婉说的并不是安哲与清苑,如今看来是的了,只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过来,清婉也是过分了些,小姑娘难道不难过吗就不伤心吗?
随之蓝二叹了口气,瞧着柯树疑惑的神情,他立即摇摇头,“没事没事,我先出去了。”
蓝二在厨房找到了温云竹,将柯桥情况告之她,又说了句,“他带了药便好处理多了。”
“是。”温云竹点了点头,往灶火里丢了快木头,起身找了剪刀,裁了几条干净的布条,又等水开了好后,拿木盆子接了点水,连同剪刀与布条一同交给了蓝二,“用剪刀时小心些,可以先在火上烤一下。”
蓝二接过,思索了一下回道:“那他裤子肯定是不能要了,可有得换?”
温云竹想了想,如今柯树个头和自己差不多大,但自己的新衣物都给了阿瑾,如今也没得换了,这村里都没人了,裁缝店自然是没有开门的。
她摸了摸衣袖,还有几张纸币,不过里这儿最近的就是和田村,御剑快些应当能到,如此想着她回道:“我去隔壁村看看,你尽管弄就是。”
“行。”蓝二应道,“你尽管相信我就是,以前蓝一没少受伤,大多都是我整的嘞。”
温云竹瞥了他一眼,蓝二收起得意的面容,说了句“姑娘你也不要太伤心了,反正都不怪你就是了。”然后匆匆离去。
温云竹听着他这一句有头没尾的话,也没有深究,唤出了知鸠剑御剑去了和田村。
木须与和田既是邻村,也就不远,温云竹很快便到了,她收起知鸠剑,从村口走了进去,然后朝着街巷走去,这时她第二次来这里,街上行人稀疏,温云竹只管朝着开门的店铺看去,很快便看到了布衣裁缝店,她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店家在吗?”温云竹朝着里面望了望,没有看见人影,等了一会儿,柜台前突的一个人影站了出来,是一位稍稍上了年纪的老伯,温云竹问道:“可我这这般大小的衣物卖?要男孩子的。”
“有,等着。”老伯上下看了一眼温云竹,声音洪亮的很,但腿脚像是有些不方便,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柜子后面。
温云竹坐在小凳子上等了一会,老伯拿了几条裤子给温云竹选,“虽然天气暖和了许多,但里开春还有些日子,我这儿只有些厚衣服,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温云竹摸了摸,确实如他所说,但柯树穿不久,他回了祁阳定会换掉的,为了不耽误时间,温云竹选了两条素雅的,价格温云竹也不懂,老板说给他算的很便宜,温云竹边也没有讨价还价,她付了钱起身准备走。
那老伯突的道:“瞧着你不像是和田村的人啊,你哪来的,怎到我这里买衣服?”
温云竹想着回不回也没关系,但是也有些不礼貌,她如实道:“我从木须村来的,那村里的店子都没开门。”
“哦。”那老伯点了点头,眼看温云竹要出店门,他又喊道:“小姑娘你可去过你村里那家裁缝店的人?”
温云竹顿了顿脚步,回道:“没见过。”
“实不相瞒我那小女一家在那做生意呢,这些日子没了音信,我这腿脚也不方便,天寒地冻的我老伴儿也不准我出去,就想问问,没见过就算了罢。”老伯说道。
“许是哪儿游玩去了?”温云竹假意猜测道。
那老伯没了音,她不在耽搁,直接走了出去,却又听见那老伯自语道:“也是,难怪这些时日都没有音信。”
温云竹出了店子,走在干湿的泥路上,心事重重,她瞧见过那件裁缝店,火宅蔓延了过去,那大门是紧锁的,希望是游玩去了罢。
最终她很快走到了无人的地方,御剑回了木须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