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林之水这话,贺延搂着他腰的手收紧了,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。
原本他打算直接抱着人走,但是碍于还有那么多手下看着,只能克制地牵着他的手,把人带到了车上。
关上车门的瞬间,贺延看了一眼刚刚离开的那辆车,眼神带了些嘲弄。
有些人,总喜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。
司机已经十分识趣地挡上了隔离板,隔绝了后座的一切。
林之水的眼尾已经红了,两人靠在椅背上喘气,贺延的手一下下地给林之水顺着气息。
“爷爷让我们选个时间回家一次。”他突然开口。
这事儿爷爷提过好几次了,除了结婚前双方见了一面,后来就没见过。
贺延原本想的是,他心底还没有完全把林之水容纳,还不能急。
但是现在,他倒是有点急了。
林之水愣了片刻,开口问道:“什么时候?”
贺爷爷是个看起来很严肃但其实很温和的人,虽然之前见过一次,对自己的态度也很随和,但是林之水心底还是忐忑。
对于贺延来说,那是他唯一一个长辈,虽然婚约的事情,是贺爷爷先提出来的,但是心底到底对他满意不满意,林之水猜不出来。
贺延察觉到他一瞬间的紧张,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:“月底吧。”
等过了他父母的忌日,再去见他爷爷。
林之水靠在他怀里点点头,他有点困了,长时间坐车,再加上刚刚有些剧烈的情绪,很快,他便抓着贺延的衣领,靠在对方肩膀上入睡。
贺延看着他略微瘦了些的脸颊以及眼下的乌青,脑海里生出一瞬间不想让他出去工作,想把他永远禁锢的想法。
很快便被他自己压了下去。
……
第二日,林之水是被电话吵醒的。
他醒来的时候,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了温度,贺延已经起床很久了。
林之水看了下身上的衣服,昨晚还没到家他就睡着了,这会儿穿的却是睡衣,身上也很明显清洗过了。
他又羞又恼。
羞的是贺延给自己洗澡,恼的是竟然这样他都没能醒过来。
有些懊恼地抓了一下因为熟睡而翘起来的头发,林之水按了接听键。
“骆齐?”林之水开口。
“天,祖宗,你终于接电话了,知道我前几天打你手机都是关机多可怕吗?我靠,我还以为你被你家男神软-禁-羞-耻-play小黑屋皮-鞭一箩筐了。”骆齐那边声音比较吵,林之水还是听清楚了他说了什么。
“你……我俩还没那啥呢。”林之水再次抓了抓头发。
骆齐似乎很惊讶:“啊?怎么可以,我上次给你发的你看了吗?你学习了吗?掌握精髓啊,作为一个诱-受,必须要做到身娇体软易-推-倒,你往那儿一躺……”骆齐盯着一众路人奇奇怪怪的眼光,毫不在意地说道。
林之水被他说的咳嗽了一声:“你那边怎么那么吵?”
他可不想和他在电话里讨论这种问题。
“哦,我在机场啊,我前几天就想跟你说了,我回来啦,坐了两天大巴转的飞机,累死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