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,洛长安徐徐睁开眼睛,瞧着巡视而过的军士,风吹着鬓发微扬,她靠在那里,眸色清灵。
这是南渊皇宫,但对她来说,犹如一座囚笼,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,又怎么可能有快乐可言呢?
不过一小会的时间,徐嬷嬷便端着一小碟酸果子回来,“夫人,您要的酸果子。”
“嗯!”洛长安伸手接过,“嬷嬷,你觉得这南渊皇宫怎么样?”
徐嬷嬷先是一愣,俄而便想着,大概是自家夫人身子不舒服,不能四处逛逛,所以心里有些憋闷,便想着说些有趣的,能让她开心一些。
“夫人,这南渊皇宫很是宏伟,前些时候举了什么骆驼节,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,横竖挺有趣的,不过都是北边的沙丘后头举办的。”徐嬷嬷笑道,“待您身子好些,您可以亲自去看。”
洛长安啃着酸果子,“是日日都有吗?”
“倒也不是,多半是每月一次,很是热闹。”徐嬷嬷忙解释,“夫人您是不是心里烦闷?”
洛长安叹口气,“这样躺着一动不动的,好好的人都得躺傻了,烦闷都是轻的,我只怕过段时日四肢都要消失了。”
“呸,童言无忌。”徐嬷嬷赶紧别开头啐了一口,“夫人莫要胡说,肚子里的孩子忌讳着呢!”
洛长安一顿,转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是我说错话了!”
“夫人心善,老天爷不会与您计较这些。”徐嬷嬷倒是个会说话的。
洛长安又问,“南渊的皇宫,与北凉的皇宫一样吗?”
“既是皇宫,应该都差不多吧!”徐嬷嬷犹豫了一下。
闻言,洛长安巴巴的望着她,“嬷嬷,你能不能给我弄个南渊皇宫的地图呢?”
“地图?”徐嬷嬷诧异,“夫人,您要这个做什么?”
洛长安撇撇嘴,瞧着手中的酸果子道,“来日我若是能下地行走了,我定是要走遍这南渊皇宫,眼下只能先熟悉路径了。来了这南渊皇宫,我便一直躺着不动,真是气煞人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