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真道:“孙儿不论在外边带着多少层面具,又有着多少的变脸之术。在您的面前,始终都只扮演您孙儿的角色。”
“傻孩子,你本来就是哀家的孙儿,嫡亲的孙儿,何来扮演之说?”刘太后觉得与这个有趣的孙儿相处久了,变脸说话的方式都略微改变了。
她那贤淑但却略显苦闷的宫中生活,也精彩了许多。
重真忙需打了自己一下道:“对对,太后说得对,哈哈哈。太后,小糯米的名字取好了,不过孙儿并未采用礼部所拟的,而是自己给小家伙取了一个。”
刘太后欣然道:“儿子的名字就是该由父亲来取,那样才显得不生分。”
重真道:“孙儿给小糯米取名为慈烺,太后觉得还行不?”
“慈烺?慈心明朗?”
刘太后喃喃念叨了两遍,由衷赞道:“岂止是还行,简直就是太好了。我孙儿品行优良,孙媳妇儿贤良淑德,哀家果然没人看错人呐,哈哈。”
重真由衷地深深躬身一拜道:“孙儿多谢太后。”
刘太后欣然点头受了这礼,又喜道:“今儿带了啥新鲜的蔬果给哀家呀?”
重真忙将菜篮子提过来,着重指着番薯、土豆、玉米,微笑地向着这个慈祥的老人介绍道:“除了这些应季的传统蔬果之外,太后可认得这三物?”
“这三物,似乎在哪里见过……”刘太后轻蹙眉头,想了一会儿,便欣然说道,“哀家想起来了,数年之前,徐光启徐大人,托人将此物呈至过哀家面前。”
重真呆了一呆,旋又大喜道:“竟有此等渊源?”
刘太后叹道:“是啊,只可惜哀家久居深宫,早已生疏了父辈的耕读之习,对于他说的亩产千担万担,早已没有了最基本的认知。
彼时又正值东林阉派争斗最为激烈,哀家思前想后,不愿好好的大明朝堂陷入更深,更不愿破坏后宫不得干政之祖训,便没有答应助其推广。
孙儿,此物真有徐光启说得那般神奇?可以多养活成千上万正在忍饥挨饿的大明子民?民以食为天,我大明当真已陷入这般水深火热之深潭了?”